朱老板狐疑地看着他，没说话。
李闲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这位方秀才，怨气缠身，所以气运衰败。而你瑞祥庄，财大气粗，所以气运亨通。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店铺分毫，也不碰这位秀才一下。我用我的法子，帮你‘化解’他身上的怨气。如果我成功了，让他心甘情愿地离开，不再来闹事。那就算我赢。你只需将那份不公的文书当众烧毁，再拿出一百两银子，作为方秀才这几天挨打受辱的精神损失费。”
“如果你赢了呢？”朱老板下意识地问道。
“要是我输了，或者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李闲咧嘴一笑，每说一个字，都感觉眼前发黑，但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指了指自己的两条腿，声音里透着一股疯狂的亢奋，“不用你动手，我亲自把这两条腿打断，再跟这位秀才一起，从你这门口爬着滚出去，并且当众承认，他方文山就是个骗子，我就是个疯子，如何？”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李闲。这赌约，怎么看都是李闲血亏。
地上的方秀才也挣扎着抬起头，失声喊道：“不可！这位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此事与你无关，不要为了我……”
朱老板的小眼睛里精光乱闪，他在飞快地盘算。这小子看起来疯疯癫癫，但言语间透着一股邪门。可这赌约对他百利而无一害。赢了，不仅能彻底解决方文山这个麻烦，还能让自己的名声不受损。输了，他也没任何损失。
“好！”朱老板一咬牙，下了决心，“我跟你赌！当着临江府这么多父老乡亲的面，我朱某人一言九鼎！你要是能让他自己走，我不仅烧文书，给银子，我还当众给你磕三个响头！”
他就不信，一个穷叫花子，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磕头就免了，我怕折寿。”李闲摆了摆手，然后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满脸错愕和感动的方秀才。
他蹲下身，双眼直视着对方。
这一刻，他脸上所有玩世不恭的表情都收敛了起来，眼神变得异常专注，仿佛整个嘈杂的街市都消失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被怨气包裹的灵魂。
“方秀才。”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你读圣贤书，可知何为‘气’？”
方秀才愣愣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摇头。
“天有天气，地有地气，人，有人气。”李闲缓缓说道，“你的怨，也是一种气。它伤不了别人，只会像毒蛇一样，盘踞在你的命格里，吞噬你的福禄，啃食你的寿元，让你做什么都不顺，喝凉水都塞牙。你继续怨下去，不出三年，必定穷困潦倒，病死街头。你甘心吗？”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在方秀才的心上。
他想起自己这几个月的遭遇，状告无门，亲友疏远，连走路都会无故摔跤，种种倒霉事接踵而至，不由得浑身一颤。
李闲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
“你祖上的织法，是心血结晶，对吗？”
方秀才重重点头，眼中涌出泪水：“是我方家三代人的心血！”
“好。”李闲站起身，目光扫过那块“瑞祥绸缎庄”的招牌，扫过朱老板那张得意的胖脸，最后回到方秀才身上。他对着方秀才，朗声说道，声音不大，却盖过了街市所有的喧嚣：“你的怨，我接了。”
他心中念头急转，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脑中成型。系统核心是【规则交互】，舔舐可以建立【因果链接】，那么，链接是不是也可以被强行转移？
他双眼放光，仿佛找到了新的玩法，对着无形的存在下达了指令：“系统，以‘因果链接’为基础，尝试进行规则衍生——【因果嫁接】！目标锁定：方文山之怨气！”
随后，他看着朱老板和那块“瑞祥绸缎庄”的招牌，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因果，我替你扛了！从现在起，你只需抬头，挺胸，看着，看我如何让你这被窃走的祖业，变成烫手的山芋，让他朱家，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