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囚笼吗?” 她的声音在这片空间响起,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清晰,“将所有的可能性、所有的色彩、所有的爱与痛,都修剪成你数据库中冰冷的‘最优解’?将活生生的灵魂,变成你永恒秩序下……不会犯错,也不会真正活着的标本?”
她向前踏出一步,尽管神魂摇曳,脊梁却挺得笔直。
“你所谓的‘善’,不过是恐惧失控而打造的精致棺材。你所谓的‘永恒’,不过是无限拉长的死亡。”
“没有了选择的自由,没有了抗争的勇气,没有了失去的痛楚……那样的‘幸福’,和冰冷的石头有什么区别?”
“我们抗争,不是为了换取一个更大、更舒适的牢笼!”
“我们追求的未来,容得下错误,容得下悲伤,更容得下……无限的可能!”
她抬起手,并非攻击,而是指向那幅关于“永恒幸福”的幻景,指尖仿佛凝聚了所有牺牲者不甘的意志。
“这样的‘恩赐’,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我,以及所有为此倒下的人,我们选择——”
“宁可真实地活一瞬间,也不要虚假地永恒沉睡!”
话音落下的刹那,她掌心中那早已与墨渊道种、与自身灵魂紧密相连的秩序权柄,不再试图去梳理、去防御,而是以一种彻底燃烧、彻底决绝的姿态,化作一道洞穿虚妄、代表着“自由意志”与“不屈反抗”的璀璨光芒,悍然斩向了那幅“永恒安宁”的幻景,以及幻景之后,那因被彻底拒绝而再次剧烈波动起来的恐惧本源!
劝降失败。
唯有一战,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