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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冷箭!目标:诗稿与人!(1 / 2)

《兵车行》成稿刹那,诗魂石共鸣撕裂酒肆。

人群如沸油惊溅,尖叫、推搡、翻倒的桌椅撞出破碎的浪潮。

三支淬毒弩箭穿透混乱,直取杜甫咽喉与诗稿。

“护人?护稿?”系统警报在视网膜灼烧出血红。

我扑向箭镞撕裂的轨迹,琉璃左臂硬撼寒芒——代价是肩胛骨碎裂的剧毒贯穿。

血珠飞溅稿纸,“车辚辚”三字晕开猩红墨痕。

斗笠人立于残破屋脊,幽绿方盒无声记录着这濒死的守护。

酒肆里的空气炸了。

不是火药,是千万根绷紧的神经在绝望的嘶鸣中彻底崩断。桑皮纸上那个“啾”字的尾钩还在杜甫指下震颤,胡商栗特人的尖叫已如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每个人的太阳穴:“妖星!天降妖星!大凶之兆啊!”

他枯槁的手指戳向房梁。那里,本该是油腻蛛网纠缠的椽子,此刻,两条炽白、冰冷、由纯粹能量构成的星链正凭空盘旋,无情绞杀着稀薄的空气——它们是我的视网膜上,系统投影出的高维枷锁具象!是诗成刹那,诗魂石疯狂共鸣撕裂现实空间引来的灾难性污染!

“跑!”不知谁先嚎了一嗓子,随即是桌椅翻倒的脆响,像骨头被生生折断。

第一个酒客撞破糊着油纸的窗户,木屑纷飞。几乎同时,我动了。

右手鹰爪般扣死杜甫枯瘦的手腕——那皮包骨头的触感下,传来心脏擂鼓般的狂跳。左手琉璃臂泛着幽蓝冷光,揽住他后心猛地一带。这躯体轻得只剩一把骨头,可就在接触瞬间,一股滚烫的震颤从他胸腔传来——不是体温,是诗魂石透过他皮肉血脉传来的共鸣,汹涌而悲怆,仿佛承载着整个时代的重量。

“先生走!”我的低喝淹没在鼎沸的喧嚣里。

嗖!

一只豁了口的粗陶碗擦着我耳际飞过,浑浊的酒液溅在土墙上,留下肮脏的湿痕。我拧身转体,后背肌肉瞬间绷紧如铁板。

嘭!

沉闷的撞击声。一个壮汉借着人群推挤的狂潮狠狠撞在我背上,肩胛骨传来清晰的钝痛,力道沉得像是挨了一记重锤。我甚至没去看他是谁,撞来的力道被身体硬吃下来的瞬间,右臂已如毒蛇吐信,闪电般掠过杜甫刚才按着的桌面——粗糙的桑皮纸边缘,那首墨迹淋漓、几乎灼烧灵魂的《兵车行》原稿,已被我紧紧攥在手中!纸锋割破掌心,细微的刺痛被掌心传来的、比铠甲更沉重的踏实感瞬间淹没。

视网膜,猩红警报疯闪:[高维污染扩散速率140%!清道夫协议响应延迟2.1秒!空间稳定性临界!]

人群彻底成了被捅穿的马蜂窝。醉汉的酒葫芦砸在我后颈,陶片划开皮肤,火辣辣的疼,但这点痛楚在更大的风暴前根本不值一提。真正的杀机藏在混乱的褶皱里,像毒蛇吐信——

左前方,一个满脸横肉、眼角带疤的汉子,借着弯腰躲闪翻倒条凳的动作,袖口寒光一闪,淬毒的短匕悄无声息刺向杜甫小腿!

右后方,一个看似被挤得踉跄、佝偻着腰的老妇,枯枝般的手藏在袖中,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一股阴冷的劲风锁定了杜甫的腰眼!

目标明确!趁乱要命!

“哼!”鼻腔里挤出冷哼,我猛地矮身下沉!肩头顺势顶住杜甫膝盖窝,将他瘦小的身体半扛起来。同时,右腿如钢鞭横扫而出,带起的劲风“呼”一声掀翻近前两张条凳!

翻飞的沉重木片,在我精准的力道控制下,瞬间化作呼啸的回旋镖!

啪!咔嚓!

精准命中!疤脸汉子手腕剧震,惨嚎未及出口,那柄淬着幽蓝的短匕已脱手飞出,当啷落地!

“挡路者死!”声音不是吼出来的,是从齿缝里碾出的冰碴子,带着霍家拳“崩”字诀的杀伐煞气,直贯左臂!

咚!

琉璃化的肘部如攻城锤,狠狠撞在右后方那老妇佝偻的脊梁上!佝偻的伪装瞬间破碎,她身体弓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一声非人的、猫头鹰般的尖利怪啸!袖中藏着的淬蓝毒针簌簌散落一地,细如牛毛,在酒肆昏黄浑浊的光线下泛着致命的诡异荧光。

后门!那扇被厚重油布半掩着的门板,早被疯狂的人潮挤得向内凹陷,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如同破浪的铁船,肩膀发力,狠狠撞向那木板——

咔嚓!

第三条裂缝应声绽开!

就在这瞬间,系统警报陡然变调,凄厉如鬼泣:[存在性侵蚀39%!琉璃左臂结构损伤加剧!裂纹延伸至肘关节!活动受限!警告!警告!]

嗡——!

左臂深处传来尖锐的、仿佛碎玻璃在骨髓里疯狂碾磨的剧痛!每一次微小的发力,都牵扯着裂开的琉璃结构,幽蓝的光斑在裂纹中明灭不定,每一次闪烁都带来更深的切割感。

“走!”

我几乎是拖着杜甫,从那裂缝里硬生生挤撞出去!身后汹涌的人潮和绝望的嘶吼被暂时隔绝。

冰冷的夜风裹着血腥和尘土的铁锈味,猛地灌入口鼻。刚踉跄站定,身后土墙传来三声沉闷的“夺!夺!夺!”!

弩箭!三支弩箭,带着幽蓝的淬毒尾光,深深钉入我刚才站立位置的土墙,箭尾兀自震颤!土墙簌簌落灰,箭簇上那幽蓝的毒液,正贪婪地沿着粗糙的砖缝向下蜿蜒,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后巷狭窄、昏暗,堆满腐烂的菜叶和破筐。视网膜星图自动铺开,猩红的长河支流在混乱背景中显得格外刺目,它正在分叉……忽然,星图右前方五丈外,一个代表活物的微弱光点被强行高亮标注!呼吸频率0.8秒一次,心跳140次\/分钟——极度紧张!腰间有金属反光!

杀意未退!

我猛地将杜甫推向左侧一条仅容一人侧身的、更加黑暗污秽的窄巷!同时,剧痛撕裂的左臂以一个违反人体结构的反关节角度,如蝎尾毒针般向后甩出!

呼——!

琉璃化的手掌劈开潮湿腥臭的空气,带起的劲风如同无形的重锤!

哗啦!

巷角的垃圾堆被整个掀飞!腐烂的菜叶、破瓦罐、朽木碎屑漫天飞舞!一个穿着紧身皂衣、身形精悍的汉子狼狈地滚了出来!他袖中一具精巧的臂张弩刚刚抬起,机括尚未卡死,脸上还凝固着猝不及防的惊愕!

“不良人?”我声音冷得像冰窟里捞出的石头。右脚闪电般踏落!

咔嚓!

清脆的碎骨声和他撕心裂肺的惨嚎同时响起!我精准地踩断了他持弩的右手腕!脚掌下压,死死碾住他的咽喉,将他未尽的哀嚎和所有的反抗都堵死在喉咙里!右手已如灵蛇探出,摸向他腰间。

一块冰凉的金属令牌落入掌心。触感坚硬、沉重,边缘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检测到杨府秘卫标识!权限关联:杨国忠!]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瞬间浇灭了我对“不良人”的猜测。原来如此!不是冲着妖星异象,是冲着杜甫来的!冲着这首刚写成、尚未传抄、足以刺痛杨国忠那肥硕神经的《兵车行》原稿!斩草除根,连人带稿!

“呃…”肩头的杜甫突然剧烈挣扎了一下,他枯瘦的手指,冰冷而带着恐惧的颤抖,死死指向我的胸口——不,是指向我怀里紧贴心脏位置、那卷被捏得温热的《兵车行》稿纸!

顺着那根颤抖的手指,目光穿透窄巷尽头的黑暗,越过几片低矮破败的屋顶。

巷尾,一处被火烧过只剩骨架的屋脊上,静静地站着一个人。

灰衣,斗笠压得极低,只能看见一个冷硬如石刻的下颌线。腰间悬着一个幽绿的正方体盒子,那盒子正散发着稳定而诡异的绿光,与我视网膜上代表“高维观测者”的猩红锁定框,完美重合!

[高维观测者锁定!距离11.3米!威胁等级:极高!]

一股寒意,并非来自杀意,而是更高维度的、冰冷纯粹的审视感,如同无形的解剖刀贴着我的脊椎向上游走,试图剥离皮肉,窥探内里的骨骼、血管,乃至灵魂深处的秘密!系统资料库的冰冷记录瞬间涌入脑海:清道夫协议的执行者,从不直接动手,只负责标记待清除目标……我们是等待被格式化的错误数据!

“走!”

那寒意比箭毒更刺骨!我再次扛起杜甫,动作牵扯到左肩胛的钝痛和左臂琉璃裂纹深处那碾磨骨髓的剧痛。每一步踏在湿滑污秽的石板上,都留下一个带着幽蓝荧光的浅浅脚印——那是琉璃臂裂纹中渗出的、混着高维污染的粘稠流体,像极了某种宇宙级寄生虫在黑暗中留下的涎痕。存在性被剥离的虚无感,正顺着那痛楚一点点啃噬我的感知。

身后,夯土剥落的细微声响在死寂的窄巷里被无限放大,混合着我粗重的喘息、杜甫压抑不住的微弱咳嗽,以及视网膜上那持续不断、如同索命咒文般的警报蜂鸣。

[清道夫协议最终倒计时:72秒!]

咚!我单臂发力,将杜甫先托上高墙,随即自己也猛地翻越!身体腾空的刹那,我回头,目光如刀!

那灰衣人依旧站在残破的屋脊上,纹丝不动,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幽绿方盒的光芒穿透了长安城上空弥漫的灰败暮色,如同一个冰冷的坐标,一枚无形的钉子,狠狠钉在我的后心!

怀里的诗稿猛地一烫!

低头。桑皮纸上,“车辚辚,马萧萧”那苍劲悲怆的字迹旁,一滴粘稠暗红的液体,正从纸纤维深处缓缓渗出。不是我的血。是这稿纸本身!像某种沉睡的活物被那幽绿的光芒惊醒,开始了它无声的呼吸与哭泣!

杜甫在我肩头轻轻颤抖。不是恐惧,是一种奇异的、灵魂深处的共鸣。他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抓住我染血的衣襟,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穿透迷雾的清晰:“那光……源头……是潼关方向!”

视网膜星图骤然变幻!猩红长河的支流疯狂扭动、分叉!其中一条极其微弱、却流淌着纯粹金色的航路,如同黑暗中的闪电,刺破混乱的猩红,笔直指向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