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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破厩苦熬·系统的低语与灵魂的叹息(2 / 2)

走!活下去!

脑子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在轰鸣。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哀嚎抗议,骨头缝里渗出酸涩的疲惫。右肩的伤口在持续的压迫下,鲜血开始一点点渗出来,温热的液体在冰冷的皮肤上流淌,带来一种黏腻的滑感和更深的寒意。

业力值猩红的数字顽固地悬在那里。 [74\/100] 。它像一个冰冷的倒计时,提醒着任何一次过度的“干预”都可能将它引爆,引爆这具身体最后的残存。

怀里的小崽子似乎动了一下,极其微弱,像垂死小兽的抽搐。心口被那微弱的动静狠狠一揪。杜甫沉重的身体压得我右半边身子都麻木了,他滚烫的额头抵着我的颈侧,灼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带着病态的腥甜气。

风雪似乎又密了些。能见度极低。只能凭着残存的方向感和对危险的直觉,在废墟的迷宫中摸索前行。脚下突然踩到一处虚浮的积雪,身体猛地一滑!

“唔!”一声闷哼冲口而出!右腿膝盖重重磕在一块冻硬的石头上!钻心的剧痛!右肩承重的瞬间失衡,杜甫的身体猛地向下一坠!

不能倒!

左手!几乎是本能地,那截僵硬的琉璃臂猛地向前伸出,五指张开,狠狠抵住旁边一堵半塌的土墙!

嗤啦——!

琉璃化的指尖与冻土墙摩擦,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尖锐噪音!冰晶棱角在巨大的冲击下瞬间崩裂了几处,细小的碎晶溅落!一股尖锐到无法形容的剧痛顺着左臂直冲脑髓!仿佛有冰冷的刀子沿着骨头在剐!同时,一股强烈的、冰寒彻骨的“脉动”从琉璃区域深处猛地传来,手臂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剧烈地搏动了一下,带着非人的排斥感和力量感,几乎要挣脱皮肉的束缚!

“呃啊——!”压抑不住的痛吼撕裂了喉咙!

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迸!右臂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死死箍住向下滑落的杜甫,膝盖顶着剧痛,腰腹核心绷紧如铁,硬生生在滑倒的边缘稳住!

视野右下角,那猩红的 [74\/100] 业力值,数字的边缘猛地闪烁了一下!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波动了一瞬!虽然最终没有跳动,但那刺目的猩红光芒,仿佛带着冰冷的警告,灼烧着神经!

代价!这就是代价!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在寒风中迅速变得冰冷刺骨。我靠在粗糙冰冷的土墙上,大口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腑的撕裂感。左臂僵硬地抵着土墙,剧痛和那诡异的搏动感尚未平息,琉璃的棱角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像一件不属于这个身体的、冰冷的刑具。

怀中的小崽子又微弱地抽动了一下。杜甫滚烫的身体紧贴着。风雪无情地抽打着身体。

前方,风雪弥漫的深处,杨国忠那如同蛰伏巨兽般的别院轮廓,在昏暗的天光下若隐若现。那黑暗的、未知的、可能通向生路也可能通向死地的水道入口,像一张沉默的巨口,隐藏在深宅的阴影里。

刀,早已磨得雪亮。

路,在脚下延伸,每一步都踏在刀锋之上。

血,还在流,带着铁锈的腥甜。

业力值的猩红,如影随形。

斗笠人的蓝光,或许就在下一片雪幕之后。

走!没有退路,只有向前。

风雪呜咽着,抽打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冰砂。杜甫滚烫的身体死沉地压在我右肩,每一次粗重灼热的喘息都喷在我的颈侧,烫得像烙铁。怀里的小崽子几乎没有重量,像一块小小的冰坨,紧贴着心口,那点微弱的心跳隔着皮肉传来,几乎被自己狂躁的心跳淹没。

每一步踏进积雪,都带起粘稠的泥浆声响,在这死寂的废墟里异常刺耳。左臂僵直地垂着,琉璃覆盖的小臂如同沉重的冰枷,每一次摆动都牵扯着神经末梢,冰针攒刺的剧痛伴随着内部那诡异的搏动感,每一次脉动都像有活物在里面顶撞皮囊,想要破冰而出。

视野右下角,猩红的 [74\/100] 如同鬼眼,无声凝视。

右腿膝盖在之前的踉跄中撞得生疼,每一次屈伸都传来骨头摩擦般的钝痛。右肩被杜甫压得发木,伤口的血渗出,染红了破烂的肩部衣料,又被冰冷的空气冻住,硬邦邦地摩擦着皮肤。

“呼…呼…” 自己的喘息沉重得像破风箱,在风雪中凝成白雾又迅速消散。

方向?没有地图。只有脑子里那个被青铜星图烙印下的猩红坐标,如同黑暗海面上的灯塔,指引着杨国忠别院的方向。避开空旷处,在倒塌的梁柱、半塌的土墙、堆积如山的瓦砾阴影下穿行。断壁残垣如同巨兽的骸骨,在风雪中投下扭曲的暗影。

听觉在极限状态下绷紧。风声,雪粒子打在瓦砾上的沙沙声,自己粗重的喘息,杜甫灼热的呼吸……过滤掉这些。捕捉更远处的声音——巡逻兵沉重的皮靴踏在石板上的节奏?弓弩上弦的细微绷紧?或者……那令人灵魂冻结的、非人的嗡鸣?

没有。暂时没有。

但寂静比追兵更让人心头发毛。他们一定在织网。每一片被风吹起的破布,每一个在雪地里歪斜的黑影,都像是蛰伏的伏兵。

意识在剧痛、疲惫和高度紧张中开始有些模糊。眼前晃过三星堆青铜纹冰冷的线条,耳畔又仿佛响起那穿透万古的沉重叹息……系统的警告,杜甫濒死的喘息,小崽子微弱的心跳……无数碎片在沉重的思维里旋转、碰撞。

“呃……”杜甫突然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几乎从我臂弯里滑落!

我右臂猛地发力,死命箍住他的腰,同时左腿抵住旁边一块冻硬的土坯,才堪堪稳住!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这剧烈的动作牵动了左臂的琉璃区域。冰晶棱角狠狠摩擦着内部的皮肉,那股搏动的异物感陡然加剧!仿佛里面的东西被激怒了,猛地向外一顶!

“嘶——!”剧痛让眼前瞬间发黑!冷汗瞬间浸透内衫!

视野右下角,那猩红的[74\/100],数字的边缘猛地一亮!如同烧红的烙铁边缘!虽然没有跳动,但那刺目的光芒,像冰冷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神经!

代价!这就是过度干预的代价!带着他们本身,就是行走在业力爆炸的边缘!

稳住身形,靠在冰冷的土坯上,大口喘息。风雪抽打着面颊,带来短暂的刺痛清醒。不能停。停下就是死。

咬紧后槽牙,几乎榨干右半边身体最后一丝力气,将杜甫沉重滚烫的身体再次扛稳。迈开脚步,每一步都踏在泥泞、寒冷和剧痛构成的刀锋上。

不知过了多久。风雪似乎又转大了些。能见度更低。

翻过一道被积雪半埋的矮墙,眼前豁然一暗。

一堵高耸、厚重、在风雪中如同山峦般的墙壁,沉默地矗立在眼前。巨大的条石垒砌,缝隙被冰雪填满,散发出冰冷坚硬的气息。墙头隐约可见巡逻士兵模糊的身影,在风雪中缓慢移动。墙内,就是杨国忠的别院。那象征着生路与绝境的猩红坐标,就在这堵墙的后面。

到了。

心脏猛地一缩。到了,也意味着更大的危险就在眼前。墙头的守卫,墙内的巡逻,还有……随时可能出现的斗笠观察者!

目光锐利地扫过墙根。厚厚的积雪覆盖着一切。墙根下堆着一些被风吹落的枯枝杂物。沿着墙根快速移动,视线如同扫描仪,寻找着可能的破绽——狗洞?排水口?

在一个被几块巨大假山石半掩的角落,积雪似乎比别处更厚。我停住脚步,将杜甫的身体小心地靠在一块相对背风的假山石凹陷处。他的身体软软地滑下去,额头滚烫依旧。怀中的小崽子无声无息。

顾不上查看。我蹲下身,用还能勉强活动的右手,粗暴地扒开覆盖的积雪。冻硬的手指很快麻木,雪水和泥浆糊满了手掌。积雪下是腐败的落叶和冻硬的泥土。

扒开一层又一层……突然,指尖触到了一块冰冷的、略微松动的条石!

心头一紧!加快动作!腐叶和冻土被扒开,一个被条石边缘挡住的、碗口大小的不规则洞口露了出来!洞口边缘犬牙交错,显然是被野狗之类掏出来的,又被杂物和积雪掩盖。

狗洞!

洞口很小,仅能容一个身体瘦削的人勉强钻过。里面黑黢黢的,散发着泥土、腐植和某种动物巢穴特有的腥臊气。

生路?还是死胡同?

没有时间犹豫!墙头巡逻兵的脚步声似乎就在头顶不远处!风雪声也掩盖不住!

我立刻转身,抓住杜甫的胳膊,试图将他往洞口拖。他昏迷的身体异常沉重。

就在此时——

嗡——!

一种极其细微、却仿佛能穿透颅骨的冰冷震荡波,毫无征兆地扫过这片区域!如同无形的冰水,瞬间浇透了灵魂!

斗笠观察者!

头皮瞬间炸裂!猛地抬头!

在别院主楼那高耸的、覆盖着薄雪的飞檐一角,一个灰色的身影如同融入了背景,静立在那里!风雪吹拂,他斗笠边缘的垂纱和衣袂却纹丝不动,如同绝对静止的雕塑!腰间,一点幽蓝色的光芒稳定地亮着,穿透风雪,冰冷地锁定着这片区域!

距离!前所未有的近!那蓝光如同鬼眼,清晰地映在我的视网膜上!他甚至没有刻意隐藏!那姿态,就像一个冰冷的记录者,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他看到了!看到了这个狗洞!看到了我们!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锥刺穿脊椎!业力值的猩红数字在视野边缘疯狂闪烁![74\/100]的边缘亮得刺眼!

没有时间了!必须在守卫被惊动前钻进去!

我咬碎钢牙,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将杜甫沉重的身体往洞口塞去!洞口太小,他昏迷的身体卡在边缘!

“呃啊!”一声低吼,我右肩死死顶住杜甫的后背,用尽全身力气往里顶!同时右手抓住他脚踝往里拽!动作粗暴得近乎撕裂!

洞口边缘粗糙的石棱刮擦着杜甫的身体,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滚烫的身体在剧痛中无意识地痉挛了一下。

怀中的小崽子似乎被这剧烈的挤压触动,发出一声微弱的、几乎细不可闻的抽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头顶那幽蓝的光芒陡然增强!一道冰冷的、扫描般的光束瞬间笼罩下来!

斗笠人腰间的装置发出了比之前更响亮的、类似金属簧片高速震颤的嗡鸣!蓝光刺目!

他启动了更高强度的扫描!

业力值猩红的 [74\/100] ,那数字“74”的边缘,猛地剧烈波动起来!如同沸腾的岩浆表面!数字本身虽然没有跳动,但那刺目的红光几乎要灼穿视网膜!

左臂琉璃化区域内部,那诡异的搏动感也瞬间飙升!冰晶棱角发出细微的、仿佛即将碎裂的“咔咔”声!一股冰寒彻骨的排斥力和剧痛同时爆发!仿佛里面的“东西”被那蓝光彻底激怒了!

冰冷的扫描光束笼罩全身。斗笠人如同审判者。

洞口狭窄。杜甫卡在那里。小崽子在怀里微弱哭泣。

业力值濒临爆炸的边缘。左臂异物剧烈搏动。

守卫的脚步声在墙头清晰可闻,正朝这个方向移动!

风雪呼啸,如同鬼哭。

绝境!

刀锋已卷刃,血将流尽。

路在脚下,是生门,亦是鬼门关。

业力在沸腾,观察者冰冷的蓝光如同索命的符咒。

钻!没有选择,只有这唯一的缝隙!

(第10章:破厩苦熬·系统的低语与灵魂的叹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