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玉佩“逼迫”妥协的三天假期,云疏过得有点索然无味。游戏玩着不香了,外卖吃着也没那么诱人了,总觉得胸口那东西在无声地催促,像个尽职尽责却惹人烦的监工。
第三天下午,他实在懒得再窝在酒店,便带着楚雨薇和楚天明,漫无目的地溜达到了北宸市一条有名的古玩街。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摊贩云集,各种真假难辨的古董、玉器、文玩琳琅满目,空气中弥漫着旧木头、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铜锈味。
云疏对这些都是兴致缺缺,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懒洋洋地随着人流挪动,眼神放空,就差在脸上写上“好无聊”三个字。楚雨薇和楚天明跟在他身后,倒是好奇地左右打量着。
就在他们经过一个摆在街角、生意冷清的旧书杂货摊时,云疏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摊位角落一堆布满灰尘的旧铜器、破瓷片中。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波动,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轻轻荡入他的感知。这波动不同于玉佩的温热指引,更像是一种沉寂了太久、即将彻底湮灭前的最后一丝涟漪,带着古老阵法的余韵。
他走到摊位前,蹲下身,看似随意地在那堆破烂里拨弄了几下。摊主是个戴着老花镜、正在打盹的干瘦老头,只是掀了掀眼皮,没搭理他。
云疏的手指最终停留在一个巴掌大小、通体布满绿锈和污垢、边缘还有几处缺损的青铜圆盘上。圆盘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早已模糊不清的纹路,看起来和废铜烂铁没什么区别。但那丝微弱的阵法波动,正是从这破盘子里传出的。
“这个,怎么卖?”云疏拿起那个沉甸甸的青铜阵盘,在手里掂了掂,语气随意。
老头这才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浑浊的眼睛打量了一下云疏和他身后衣着光鲜的楚雨薇二人,慢悠悠地伸出三根手指:“三千,不二价。” 他显然把这当成了不懂行却有钱的冤大头。
“三千?”楚天明眉头一皱,觉得这老头在宰客,“就这么个破铜烂铁?”
楚雨薇却轻轻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出声。她相信老祖宗看中的东西,绝不会是凡物。
云疏也没还价,只是用手指抹开阵盘中心一小块区域的污垢,露出一丝极其微弱的灵性,只是被厚厚的污垢和岁月尘封了。
“买了。”他懒得废话,对楚天明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