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失败:无惩罚。】
陆寒愣了愣——为民除害?谁是“害”?任务是刚触发的,难道和刚才巷子里那个眼神狠辣的男人有关?
他赶紧拍了拍豆豆的背,压低声音道:“豆豆,你去外面转一圈,看看咱家门口附近、还有巷子周围,有没有鬼鬼祟祟的人——记住,看清楚有几个,别惊动他们。”
豆豆立马精神了,“嗖”地从窗台跳下去,顺着门帘钻了出去,没了踪影。
陆寒点了支烟,坐在桌旁慢慢抽——一支烟抽完,指尖的烟灰都积了长长一截,也没见豆豆回来。他心里有点发紧,刚起身准备出去看看,一道白影“唰”地从门口窜了进来——是豆豆,它跳上桌子,前爪指着窗外,尾巴还在轻轻抖。
“你发现鬼鬼祟祟的人了?”陆寒赶紧问。豆豆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有几个?”陆寒又问,豆豆举起爪子看了看,不知道怎么表达。陆寒只好换个方式道:“我数,我说对了,你就点头。”
他伸出手指:“1个?”豆豆没动,耳朵耷拉了点。
“2个?”豆豆还是没反应,爪子挠了挠桌面。
陆寒跳过3,直接问:“4个?”
豆豆立马点头,还“喵”了一声,像是在确认。
陆寒心里有数了——4个人,看来不是单独作案,是一伙的。他摸了摸豆豆的头,道:“你去盯着他们,别靠太近——只要他们有动作,不管是往咱家门口走,还是往别处去,你立马回来报信。我去村西头的新房子那边看看,很快回来。”又转头对糖糖道:“你留在家里,盯好妹妹们,别让她们乱跑。”
糖糖乖乖趴在原地,点了点头。陆寒带着豆豆出了屋,他往村西头走去——豆豆几下就跳上路边的房顶,借着瓦片掩护,趴在巷口拐角的屋顶上。
陆寒慢悠悠走着,脑子里却在快速盘算:这4个人要是冲自己来的,大概率会选晚上动手——白天人多眼杂,他们不敢闹事。这附近都是普通村民,家人都在村里,没外出的,也没结仇的,他们没理由找别人麻烦……最大的可能,就是冲自己来的。
“要是真敢来,就把命留在这里。”他心里冷哼一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西头——自家的新房子就在眼前,院墙已经砌得差不多了,半人高的砖墙围出个大院子,只留着一个装大门的缺口。
陆寒走进去——院子靠北挖了个圆坑,三根粗木头搭成三脚架,上面挂着个木制滑轮,两个大妈正拉着滑轮上的绳子,一筐湿土“呼啦啦”从坑里吊上来,倒在旁边的土堆上。
“这是在挖沼气池?”陆寒凑过去问——他之前跟王大山提过,建房子顺带挖个沼气池,既能照明,又能做饭,比烧柴火方便。
王大山刚好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把卷尺,听见声音回头笑道:“陆兄弟来了?对,沼气池先挖好,下一步就建厕所、牛棚——赶早不赶晚,我们还得去下一家干活呢。你放心,活儿我们肯定给你干瓷实,绝对出不了问题。”
陆寒点点头—他扫了眼院子:院子确实大,比老宅子宽敞一倍多,北面是正房,西面三间厢房,东面是两间房(一间厨房,一间卧房),南面墙角留着建厕所、猪圈和牛棚的地方,现在还只是片空地。
“院门打算咋弄?”陆寒问——这是他最关心的,院门得结实,还不能太扎眼。
王大山道:“打算做双开的大木门,用老榆木做——老榆木结实,抗造,能用几十年。刷上桐油,又防潮又耐用。”
陆寒琢磨了一下——这年代,村里能盖起一砖到底的红砖瓦房,已经够惹眼了;要是弄个大铁门,太奢侈,保不齐革委会的人会天天来“查”,徒增麻烦。“大木门就行,”他道,“就按王师傅你说的来——你们是专业的,我放心。”
他顿了顿,又想起打井的事:“对了王师傅,我想在院子里打口井——你看咱这地方,打井得多深才能出水?”
王大山走到院子角落,蹲下身摸了摸土,又看了看地势,道:“咱这村地势不算高,土层也松,井水应该浅——撑死了不超过10米,就能见着水。”
“要是让你们打,得多长时间?”陆寒又问。
“用不了两天。”王大山拍了拍手上的土,“我们人多,有专门的打井工具——白天抓紧干,两天准能打好,还能把井壁砌好。”
“那10米左右的井,大概得多少钱?”陆寒最关心价格。
王大山算了算:“人工、材料,加上砌井壁的砖——你给两百块,我给你包圆了。井打好,保证出水旺。”
“成。”陆寒一口答应,“到时候井打好了,麻烦王师傅用混凝土弄个井盖——我想在上面装个压水井,用着方便。”
“这都是小事。”王大山摆手,“井盖我们给你弄——等井打好,你把压水井买回来,我们顺便帮你装上,不用额外加钱。”
“那太好了,就这么定了。”陆寒笑着道,“等井打好、房子收尾了,我请你们全队人吃饭,好好谢谢大家。我先回去了,你们忙。”
走出新房院子,陆寒摸出手表一看——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太阳开始往西斜,光线没那么刺眼了。他转身往家走,路过大队部时,远远就看见李富贵家的门口围了一圈人,院子里还传出女孩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听得人心里发紧。大队长李守业也在人群里,皱着眉抽烟,脸色难看。
陆寒走过去,拍了拍李守业的肩膀,问道:“李叔,这是咋了?围这么多人,里面哭的是谁?”
李守业回头看见是他,叹了口气,往院子里指了指:“还能咋?李富贵两口子又在打孩子呗——这次又把他家丫头打得哭嚎。”
陆寒愣了愣——李富贵和李守业是本家,往上数,俩人的爷爷是亲兄弟,论辈分,李富贵得喊李守业“堂哥”。李富贵今年不到三十,家里四口人:他自己,媳妇杨菊花,还有个女儿叫李月儿(今年8岁)、儿子叫李伟(今年6岁)。这两口子在村里名声不好——懒,还重男轻女,对儿子杨伟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对女儿月儿却非打即骂,月儿才8岁,就得天天砍柴、割猪草、喂猪,饭还吃不饱。
“又是打月儿?”陆寒皱起眉——他前阵子上山打猎,见过杨月儿一次:小姑娘瘦瘦小小的,穿着不合身的破衣服,手里拎着个比她还高的柴捆,怯生生的。他当时还给了她一颗糖。
李守业抽了口烟,烟蒂都快烧到手了:“可不是嘛!三天两头打——今天就因为小的(杨伟)在院子里跑,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点皮,两口子就怪月儿没看好弟弟,拿藤条抽她,抽得丫头哭天喊地的。”
“您是大队长,就不管管?”陆寒问道——李守业平时挺公道,村里有事他都管,咋这次就看着不管?
李守业叹了口气,声音沉了下去:“咋没管?我都管了不下十次了!每次说了,他俩当时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忘——我总不能天天守在他家门口吧?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