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个大汉见同伴吃亏,趁势扑过来,一个攻上路,一个打下路。陆寒脚下猛地发力,七十二路谭腿里的“连环炮”瞬间使出——左腿蹬向左边大汉的膝盖,右腿反踢右边大汉的小腹,只听“哎哟”两声惨叫,两人像断线的风筝似的,撞在砖墙上,滑落在地,捂着伤处直哼哼。
剩下三个大汉见状,呈三角围了上来,眼神里满是忌惮,却没敢后退。陆寒沉肩拧腰,八极拳的“顶肘”直撞中间大汉的胸口——那人力道顿泄,像被重锤砸中般弓着身子,嘴里喷出一口粗气,半天缓不过劲来。身后一人挥拳砸向他后脑,陆寒头也不回,形意拳“崩拳”反手打出,拳尖精准命中对方肋下,那人闷哼着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最后一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跑,陆寒箭步追上,谭腿“回身摆莲”踢中他脚踝,伴着“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那人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前后不过半分钟,六个大汉全趴在地上哀嚎,没一个能撑着爬起来。陆寒拍了拍袖口的灰,走到尖嘴猴腮的中年人面前,不等他开口求饶,“啪”的一声,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那中年人像个陀螺似的转了两圈,重重摔在地上,嘴角立刻淌出血来,吐出两颗大牙,大背头也乱了。
陆寒拉过竹椅,大马金刀地坐下,看着虎爷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虎爷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指着地上的中年人,咬牙切齿道:“这孙子,带着人进门就打,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打倒了。他说他是县里黑龙会的,叫‘瘦猴’,今天过来圈地盘,附近几个镇的黑市都被他们占了,让我们每个月交五百块钱保护费,不然就砸了我们的场子,打断我们的腿!”
陆寒盯着虎爷,似笑非笑地说:“既然他们不让你们好过,那简单——把他们绑起来,打断腿,晚上找个没人的山头埋了,一了百了。”
这话一出,地上躺着的黑龙会成员瞬间慌了,连哀嚎都忘了,挣扎着往陆寒身边爬,嘴里喊着:“大爷饶命啊!我们也是听命行事,都是瘦猴逼我们的!”
陆寒没理会他们,只是看着虎爷。虎爷愣了愣,随即一咬牙,狠声道:“好!。
话音刚落,就见刀疤脸从屋里拿出一捆麻绳。虎爷站起身,和几个还能走动的小弟,七手八脚地把黑龙会的七个人绑了起来,连嘴都用碎布堵上了,只留下“呜呜”的声音。
陆寒看着这阵仗,心里咯噔一下——他其实就是唬人的,没想到虎爷还真当真了!这要是现在说“放了他们”,那自己面子往哪搁,“哎,算了,反正不是我动手,他们死不死跟我没关系。”他心里嘀咕着,“装逼就得装到底,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作风。”
虎爷的小弟把几个人拖去了柴房,刀疤脸赶紧从屋里端出一杯茶水,双手递给陆寒:“陆爷,您喝茶。”
陆寒接过茶水,看了看刀疤脸——他对着虎爷道:“这小子够机灵,有前途,叫啥名字?”
刀疤脸赶紧回道:“回陆爷,我叫陈刚,您叫我大憨就行。”
“大憨是吧,”陆寒对着他道,“喊上你的兄弟们,去把院门口牛车上的野猪抬进来。”
“好嘞!”陈刚应了一声,赶紧去喊人——刚才躺在地上的小弟,这会儿也缓过来了,几个人跟着陈刚,浩浩荡荡地去抬野猪。
陆寒问虎爷:“这次带了五头野猪,差不多一千斤,你这儿能吃得下不?”
虎爷拍着胸脯道:“吃得下!别说一千斤,两千斤我都能消化掉——附近几个公社的黑市,都跟我订了肉。”
陆寒点点头,虎爷也去抬野猪了。五头野猪虽然沉,但架不住人多,没一会儿就全抬进了院子。虎爷让小弟们把野猪过了称,自己则拿着个本子,一笔一划地记着重量。
大约半个小时后,虎爷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递给陆寒:“你看看,五头野猪的重量都记在上面了,加起来一共1016斤,单价1块6一斤,一共1626块。”
陆寒接过纸,看了看——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但数字写得清清楚楚。虎爷从屋里拿出四叠大团结,道:“这一叠是40张,四叠就是160张,说着又从口袋里数出26块。”递给陆寒。
陆寒没数,直接把钱装进背包里——他信得过虎爷,而且虎爷也不敢坑他。站起身,他对着虎爷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次解决了瘦猴,以后说不定还有人来,你自己多注意点。”
虎爷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以后我会多派几个人守着,不会再让今天的事发生了。”
陆寒没再多说,转身走出院子,赶着牛车往国营饭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