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城市的霓虹灯渐次亮起,勾勒出热闹而繁华的轮廓。我和老板约了另外两人吃火锅,火锅店离我们所在的地方不远,于是决定步行过去。
老板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着,脸上带着几分感慨,率先开口说道:“你知道吗,当年我承包的那个宾馆,还没到三年,就出了事。”
我好奇地凑近,问道:“咋回事啊?好好的怎么了?”
老板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懑,说道:“有些人眼红呗。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借助政府里某些人的力量,强行收购了宾馆,我就这么失去了承包机会。”说着,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
“啊?这也太过分了吧!那您后来怎么办?”我气愤地说道。
老板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没办法啊,只能另谋出路。后来我就跑到河南去做酒代理了。当时主要代理汉碑和通川这两个牌子的酒。”
“为啥选这两个牌子呀?”我好奇地问。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自信,说道:“经过市场调研,我发现河南人对汉碑酒的口感特别认可,特别好销。所以就决定主推这个牌子。但那时候社会还比较乱,车匪路霸特别多。”老板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车匪路霸?那您遇到过吗?”我不禁紧张起来。
老板苦笑一声,说道:“遇到过啊,而且还不止一次。就说有一次,我去,开着一辆车,车上连司机一共十来人。”老板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当时车上的人数和位置。
“这么多人,应该挺安全的呀。”我疑惑地说道。
老板冷笑一声,说道:“哪知道,这一车人里,有好几个就是想打劫我们的。车开到一个山间人烟稀少的地方,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老板说着,还模仿了一下急刹车时身体前倾的动作,“后面的人一下子撞到前面来,直接把我手中装着钱的包给打落抢走了,还厚颜无耻地说包是他们捡的。”老板气得握紧了拳头。
“这也太嚣张了!那你们怎么办?”我焦急地问道。
老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劲,说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场争斗免不了。我们这几个人里,有两人是侦察兵转业的,身手都不错。其中一个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抓住了抢包的人,直接动手了。”老板挥了挥手臂,模拟着动手的场景。
“打得好!那其他人呢?”我激动地问。
老板皱着眉头说道:“司机这时候居然开门,强行要我们下车,想趁机动手。其他几个劫匪也都参与进来。抢包那人见势不妙,把包扔给了几个同伙,同伙捡起包就跑。”老板用手指向前方,示意劫匪逃跑的方向。
“那你们追了吗?”我急切地问道。
老板摇摇头,说道:“我们不敢追,怕分散力量。于是就抓住抢包的人,对他说,不叫他们把包还回来,就不许他走。这一顿争斗,把那人打得直接哭喊起来。”老板脸上露出一丝解气的神情。
“后来呢?包要回来了吗?”我追问道。
老板无奈地说:“后来那几个同伙看这人被打得惨,就把包递过来了。可等我们刚要拿到手,他们又突然打掉包,还抓着包说是在地上捡的。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们直接就怒了。”老板气得满脸通红,挥舞着手臂。
“这也太无赖了!那你们怎么应对的?”我气得握紧了拳头。
老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我们二话不说,抓住其中两人,跟他们没什么道理可讲,直接狂揍。其他几个劫匪见状,有点慌了,说愿意拿出一半的钱作为我们的医疗药费。”
“你们同意了吗?”我问道。
老板气愤地说:“我们当然不同意!这钱本来就是我们的,凭什么要他们施舍?结果又是一通打架。”老板比划着打架时的动作,“最后实在没办法,他们说给一千块了事。”
“那你们最后同意了?为啥不找派出所呢?”我疑惑地问道。
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当时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也怕麻烦。万一派出所处理不好,再惹出其他事来。虽然心里气不过,但也只能同意了。”老板满脸的不甘心。
就在我们说着这些过往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火锅店门口。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今天咱们好好吃顿火锅。”
我们推开门,走进热气腾腾的火锅店,另外两位朋友已经在里面等候。
“哟,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我们都要忍不住先吃了。”其中一位朋友笑着打趣道。
老板笑着回应:“路上聊得太投入,耽搁了点时间,不好意思啊。”
我们四人围坐在火锅旁,服务员过来点单。老板熟练地说道:“来个麻辣锅底,再把你们这儿的招牌涮菜都上一份。”
等服务员离开后,另一位朋友好奇地问道:“你们刚才路上聊啥呢,这么入神?”
老板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跟他讲我以前做生意遇到的一些事,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朋友来了兴致,说道:“快讲讲,啥事儿啊?说不定我们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老板摆了摆手,说道:“都过去了,没啥好说的。今天咱们就开开心心吃火锅。”
但在朋友的再三追问下,老板只好又简略地讲了讲当年宾馆被强行收购以及做酒代理遇到车匪路霸的事情。
朋友听后,气愤地说:“这也太欺负人了!现在社会可比以前好多了,这种事儿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老板点点头,说道:“是啊,时代在进步,现在的法治环境和社会秩序都比以前强太多了。”
这时,火锅汤底端了上来,翻滚的红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各种涮菜也陆续上桌。
老板拿起筷子,说道:“来,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开吃开吃。”
我们纷纷动筷,将鲜嫩的肉片和蔬菜放入锅中。一时间,火锅店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和热气腾腾的烟火气。但我知道,老板那些过往的经历,就像火锅里的底料,虽然辛辣,却也构成了他丰富多彩人生的一部分。在这个热闹的夜晚,那些曾经的艰难与挫折,都在火锅的热气中渐渐消散,而我们,也在这一顿火锅中,享受着当下的美好时光……
吃着火锅,一位朋友突然放下筷子,好奇地问老板:“那后来您做酒代理,除了遇到车匪路霸,还有没有其他印象深刻的事儿啊?”
老板夹起一片毛肚,在锅里涮了几下,放入口中咀嚼了一会儿,缓缓说道:“那肯定有啊。就说拓展市场这块儿,刚开始真的是困难重重。”
“怎么个困难法?”朋友追问道。
老板喝了口饮料,说道:“河南当地有不少本土的酒品牌,在当地已经有了一定的市场份额和客户群体。我们代理的酒想要挤进去,人家根本不买账。”老板无奈地摇摇头。
“那您怎么解决的?”我也好奇地问道。
老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我就一家一家地跑经销商,跟他们谈合作。刚开始,大多数人连门都不让我进。但我不放弃,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老板用手指在空中点了几下,强调着自己的坚持。
“还真有您的,那后来呢?”朋友笑着说道。
“后来啊,终于有一家经销商愿意试试我们的酒。我就跟他保证,先铺货,卖完了再结账,如果卖不出去,我全部拉走。”老板自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