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沈苏双臂打着石膏,除了能自由行动之外,像吃饭上厕所等任何需要用到手的行为都做不了。
除了吴承祖还在住院之外,沈苏和姜思云吴镇上则在医院附近租了个院子,屋里也请了两个阿姨照料。
至于医院的吴承祖,则请了个专门的护工。
没办法,姜思云脸上身上扎满了脖子,身上缠了不少绷带,她也做不了照顾人的活。
请人是必须的,不然这一家子完全活不下去。
关于请人,沈苏没有任何意见,但问题是,医院治病的钱是她出的,目前请人的花费还是她在出。虽然把自己陪嫁都给了沈袅,但沈苏工作好几年,工资都捏在手里,手里还是攒了几百块钱的,请人没问题。
但请的人太多了,两个阿姨每人每月出二十五,因为她和吴镇上都需要人照顾洗澡上厕所这些问题。
吴承祖请的护工更贵,一个月得三十五,还要包吃。虽然饭菜由家里阿姨做好送过去,但吃喝这块加起来就是七个人吃饭,这些菜钱也都是沈苏来出。
这一家子都没个全乎人,自然不能吃得太差,尤其是姜思云,当惯了教授夫人,嘴巴也刁得很,哪天做素了点,就要指桑骂槐一顿。
沈苏气得很,但她顾及姜思云是吴承祖亲妈,又不好跟人吵架,只得捏着鼻子每天给阿姨多一些钱,让她买些好菜。
她手里那些钱,短短几天,就跟流水似的花了小半。
眼瞅着手里快没钱了,她找了个借口回了沈家,现在的沈家众人不敢住小楼,只得回沈常和原来分配的房子。
一进门沈苏就皱皱眉,因为家里味很大。
这就得说起乔凤英和沈常和两人的情况了,乔凤英被劈了脖子,好险保住了一条命,但她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得很,躺床上都没劲儿动弹。
至于沈常和,双腿摔断,暂时也没了行动能力。
本来请人都没事,但问题是,这套房子给了乔凤英弟弟一家住,回来要房子的时候两家还大吵一架。
这弟弟一家不愿意搬走,他们也回不了洋楼,咋办,只得硬挤在一块。
沈嘉嫌家里吵闹,直接去宿舍住了,只有乔凤英和沈常和留在这。
原本是要请人的,但乔凤英弟媳说请别人不如请她,要了每个月三十块钱,照顾俩人。
然而这弟媳也是个懒货,要了钱却不愿意多做事,什么端茶倒水的活就随便做做,不喊她绝不出现。
至于擦洗身体弄着上厕所,那就更不可能了。
没办法,乔凤英只好拼着虚弱的身体,扶着沈常和上厕所擦洗。
但她脖子没法动,身体又不好,哪里弄得了那么精细,就这么几天,屋里充斥着各种难闻的味道。
瞧见女儿上门,乔凤英眼里闪过亮光,“你怎么过来了?”
“妈,你们给我一千块钱,我没钱了。”沈苏开门见山,她知道自己爸妈手里有钱。
“钱,钱都被偷了,我哪还有钱。”
乔凤英想起被偷的钱就难受,偏偏那些钱还不能报警。
“被偷了?”
“被谁偷了?有没有报公安?”
“妈,你不会是不想给我钱,故意骗我的吧?”
沈苏不是很相信,她觉得肯定是她爸妈不想给她钱找的借口。
“就借一千,以后我还你一万。”
反正她以后是首富夫人,别人还一万,还十万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