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丝不动。
他换左手,把残片按在门心。
残片猛地发烫,像是被吸住,自动贴进门缝。石门上的纹路一寸寸亮起,青光顺着裂缝爬上来,药香更浓了,像是门后堆满了百年灵草。他刚想再用力,灵魂空间突然警兆炸开——推演池里浮出三字:快退。
他没犹豫,一把将残片从门上扯下。
光瞬间灭了。药香也断了。石门恢复死寂,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他后退十步,靠在墙上喘气,手心全是汗。刚才那三字不是系统提示,是空间自己弹出来的,像是一种本能反应。他知道不能再试,这门不是现在能开的。
他调出记忆池,把刚才的阵纹投进去比对。系统很快回传:三重锁灵阵,第一层。需三信物同时激活,缺一不可。
他闭眼,把信息记下。
现在他确认了三件事:第一,“玄字第三十七”确实是入口;第二,这门后的药园有重阵保护,不是谁都能进;第三,他手里的残片和账本是前两信物,第三件还没露面。
他转身往回走。
原路返回时他更小心,每一步都用真气封住脚印,走过的地方不留一点痕迹。快到出口时,他停下来,把熏香木上的刻痕又摸了一遍,确认没被破坏。然后把地砖盖好,钻出墙洞,顺手扒了两把土盖在塌陷处。
回到柴房,他把残片和账本重新塞进密室,砖面推回原位。天还没亮,窗外黑得像墨。他坐在床边,手还攥着铁剑。
他知道刚才那扇门后是什么。药园,灵草,可能还有前人留下的功法、丹方。那是他现在最缺的东西。但他也清楚,现在动那门,等于把自己摆在明处。吴坤刚递出机会,王铁山还在外门盯着,他不能在这时候惹出动静。
他把铁剑放在床头,躺下闭眼。
三日后接剑,是他离开杂役身份的唯一机会。那一剑他必须接住,还得接得让吴坤觉得他“懂规矩”。可他也知道,真正的规矩不在演武场,而在那些没人敢碰的地方。
他体内真气缓缓流转,神魂里那股温流还在。
他没睡,只是闭着眼,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