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咬着筷子冲我笑了笑,下垂的狗狗眼里别有深意却不回答。
“你不要总是多管……”林唯余光看见门外形似一堵墙的付沉尘走进来,话音戛然而止。
付沉尘肩上的背包沉甸甸的,肯定找到不少好吃的,我立马把林一的别有深意抛掷脑后,扑到付沉尘面前,“有肉吃吗?”
付沉尘眨了眨眼,愣了一下,伸出手戳了戳我的脸颊。
“嗯?”
付沉尘声音不自觉地放轻道:“可爱,白色小猫。”
哦~夸我好看呢。
我咧开嘴笑起来,“小唯打扮的,我们闲着没事儿干,有肉肉吃吗?有吗?”
付沉尘冷硬的眉眼被融化,眼底浮起几分笑意,“有,等会儿。”
他的目光扫过林一和林唯。
“可可觉醒了治愈异能,我找到几颗同属性的晶核,这段时间由我来看着她吸收。”说罢,付沉尘拦腰把我抱起。
我兴奋地蹬腿,“等我吸收完变强了是不是也可以去找物资了?早该让我一块儿去的,我都快发霉了!”
虽然在安全的地方等投喂舒适,但是吧,真的不够吃啊不够吃,没准跟他们一块出去分头行动,我还有机会钻江鹤空间里去呢。
林唯脸色难看,语无伦次道:“那该多久?我、我也可以看着绯可,要是不适应身体发热,我同为女孩子也更好照顾她一些……”
“尘哥,你跟可可姐休息去吧,我有事儿跟林唯说。”不等林唯说完,林一大声打断。
付沉尘像受到指令的机器人,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我感觉气氛有古怪,扒到付沉尘肩膀上探头去看,林唯跟林一脸色阴沉怪吓人的,估计这兄妹俩要吵架。
事态突然,暂避锋芒!
我缩回脖子,躲到付沉尘怀里。
付沉尘抱着我去另一间卧房,刚把我放下,我就在柔软的地毯上滚了一圈,双臂张开像等待喂食的雏鸟,“拿来!好吃的!”
她张开的双臂有一截袖子垂下,付沉尘不敢多看,埋头把背包打开。
方便她翻找,他把背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我从中抓出一袋盐焗鸭翅,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下来。
形似奶油兔子一样甜腻的某人正大大口大口啃着鸭翅。
付沉尘坐到她对面,眼里闪过柔情。动作再怎么不雅都显得她是那么可爱,从她嘴角溢出的口水看着可爱,一只手抓着东西的样子也可爱,呈大字形坐在地上的两只脚晃着更可爱……可爱得他喉咙发紧想要一口吞下。
待在她身边,他心里总是格外的温暖,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开口道:“可可,混乱会有结束的那一天,在那之前我都会保护好你。”
“去基地,生活会相对安全一些,我想那些高官政要肯定召集了科研人员着手研制攻破丧尸病毒的药剂。”
“如果我能变回人类……你愿不愿意……”意识到自己的嘴率先把心里话说出来,付沉尘耳廓泛红,开始支支吾吾,“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百转回肠终究到他嘴边变成最含蓄的表达,即便内心波澜壮阔,扰得他的心脏发紧发疼。
我舔过掌心残留的肉渣,“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我还以为你嫌弃我弱想把我丢到基地拍拍屁股走人呢,混乱结束后你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吗?”
“不,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永远。”付沉尘面上一红,微微低头想用额前的碎发掩饰。
他居然把这样肉麻的话脱口而出。
会觉得恶心吗?
付沉尘悄悄抬眼看去,某个小蛋糕并没有多在意,专注的嗦骨头,意犹未尽的样子估计还想要把塑料袋撕开舔干净里面的油汁。
她伸出来又缩回去的舌头看着粉粉的,湿漉漉的,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把那一张一合的嘴覆盖卷起,她纤细的脖颈一只手就能握住,她的腰肢也是,两只手就可以掐住。
她今天像个小天使,好想从头到脚的舔一遍,然后嵌入自己的身体里狠狠的蹂躏捣碎。
付沉尘的呼吸节奏有些乱了,不断闪过大脑被可爱侵犯后所导致的阴暗画面。
他似乎能理解林唯为什么总是想方设法的跟她贴着了,惹人怜的模样还残疾,简直在跟所有人说对我是一个小蛋糕,小宝贝,对我怎么样都可以,我只能依附你,她就是能激起人心底浓稠肮脏的掌控欲跟施虐欲。
不知怎的,付沉尘换到林唯的角度重新解读了一遍她眼中的谢绯可。
不等粘腻乌黑的淤泥即将灌满他整个大脑,礼仪、道德、三观重新打入一剂镇定剂,洗刷掉那些污浊。
付沉尘深呼吸几下,压下那翻腾的气血。
他不该这么想的,她能砍下手臂喂食他,接受他丧尸的身份跟他在一起生活,他对她肯定很重要,而她是那么勇敢美好,他要保护好这一切,直到她发自内心的永远跟自己在一起,他们应该一同沐浴在阳光下。
“我死之前都会跟你在一起。”意识到冷场,我在换下一袋鸭翅啃的间隙回复道。
不过能说出那样的话,看来亲情就是感化付沉尘关键,只要我坚持不懈的陪伴他,他定然会变好。
他看着很满意我的回答,主动凑到我身旁,臂弯从我背后探过,手掌落在我的大腿边上,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姿势。
这样近的距离想不嗅到都难。
灌入鼻尖的欲念馋得我直吞口水,不过付沉尘循规蹈矩,那么多次生出欲念都没喷发出来,估计还是不会给我吃的。
我忍不住仰起头看他,“你看着真好吃。”
这样的话语听着像某种邀约,他们之间升起别样的暧昧。
漆黑的双眸晦暗不明,他半阖眼睫,“吃完就睡觉吧,可可,我守着你。”
他只是克制又不是榆木脑袋,说这样煞风景的话会让她不开心吧?
这样想着的男人缓缓俯身。
冰凉的触感在我额头上蜻蜓点水,他唇角翘起弧度,“晚安吻。”
我吸了吸鼻子,捧着鸭翅继续啃,装作不在意又有些赌气的说道:“不是说男女授受不清嘛,双标男,说一套做一套,老母猪戴胸罩。”
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任性,我得学着谢母那样包容他、感化他达成任务,可是付沉尘散发着欲念又不给吃,我可是饕餮欸,吊我胃口都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么馋我,我稍微生气一点点甩个脸子也是可以的吧。
嗅着欲念把他收集回来的食物全部吃光,我拍拍手就扑到被窝里,把脸盖住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