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尽铭语气缓慢轻柔,一字一顿无形中给人运筹帷幄的压迫感,仿佛尽在掌握,配上他这副皮囊,诡异的综合了那股攻击性,称得上是温润如玉,春雨细无声。
彭奕燃很快嗤笑一声。温润如玉?衣冠禽兽还差不多,总裁怎么了,不就是个打工的,归根到底做生意的都喜欢利益最大化,自私自利都刻骨子里,皮囊再好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
彭奕燃摘下墨镜,随意别在领口,挑衅道:“勿眠没结婚,自由恋爱,她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你这个前男友冒出来破坏我们感情做什么,挺没意思的,余总,她也就是跟我待久了审美疲劳,看见你有点新鲜感,不超过一个月,她就会知道我比你行。”
“你见过黄金树瀑布?三天三夜,余总懂?”
情敌之间的口舌之快被彭奕燃带到某种层面。
余尽铭挑眉,觉得彭奕燃外强中干有些好笑,这人倒像找不出攻击他的点,所以干脆拿雄性功能来说事——真没素质。
面对这样没素质的人,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下不来台,灰头土脸的从这间办公室里滚出去。
可雄性天性作祟,余尽铭被嫉妒蒙蔽双眼。
“哦……那能称得上好,那我认为我做的还不错呢,小彭总,同时脑颅高潮难,她会哭唧唧的说爱你吗?”
“她真是惹人爱啊,你说对吧,小、彭、总。”余尽铭缓缓的说道,脸上附赠着别有深意的微笑。
彭奕燃沉下脸来,拳头捏紧痒得想砸烂男人那张写满挑衅的脸上。
实际上彭奕燃也高估了自己的忍耐能力,因为拳头痒意不过三秒,他就一脚踩上茶几,青筋暴起挥拳过去。
……
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从金床上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又到晚上了,拿出手机看了眼。
噫?都八点了,余尽铭下班不都是五六点嘛,怎么天黑都不见他踪影?
我摸到他的书房,里面一片黑,oK没人,下一间。
影音室里一片黑,oK没人,再下一间。
就在我把这一层的房间转完想要下楼找他时,余尽铭坐着电梯上来了。
我睁大了眼。
第一次见到余尽铭这么狼狈,他一边眼眶乌青乌青的,嘴角还明显青紫肿胀。
“你出去打架了?”
余尽铭走到我跟前,我仰头看得更清了。
这……这模样也太惨了点吧,该不是打输了吧?
余尽铭天生就皮肤白皙细腻,这脸部淤血看着明显不说,好像被虐待了那样怪惹人怜的。
“很痛吗?擦药没?”
面对我的询问,余尽铭不回应只双眸沉沉地看着我。
我觉得奇怪,皱起眉,“给人打傻了?失忆了?你还知道我是谁嘛?”
余尽铭看着我良久,忽然发出重重的叹息,“眠眠……”语气里又带着一点委屈。
我正等他下文呢,他也没说明白怎么个事儿,只将我打横抱起向卧房走。
我被他丢到大床上,身子在柔软的床上回弹,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欺身压下。
喵喵喵?
我跟余尽铭总是契合,但他今天很奇怪,除了需要呼吸以外一直跟我接吻,像褪去文明的外衣,回归大自然那样的野性,带着不容拒绝的粗暴跟占有欲。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三个回合以后,余尽铭把头蹭到我耳边,哑声道:“我跟彭奕燃,谁更舒服?”
我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四肢百骸都使不上力气。
他忽然提到彭奕燃做什么?我迷迷糊糊的想了下,彭奕燃就像他本人那样桀骜不驯,而余尽铭嘛,总会顾及我的感受。
要比较一番这个,那还得是余尽铭吧,学神这个名号他也不是白给叫的。
“是你。”我诚实道。
余尽铭像个孩子得到糖果那样笑得开心,他恢复了往常的温柔,细细地亲着我的眉眼。
我以为他变正常了,可感受到堪比黄金的触感……
我不解地望向他。
余尽铭又变得狡黠,双眸晦暗不明,“我要看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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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跟情敌互殴的战损版余尽铭回到家,佣人瞧见他这副尊容都吓坏了,连忙拎来医药箱,他摆了摆手,难得这么狼狈,要用苦肉计跟某人讨点好。
电梯里,余尽铭想了想台词,“老婆,我疼,都是那条疯狗伤我的。”
啧,太弱,不符合他稳重的高智人设。
“眠眠,他拿了盒破杨梅嘲讽我乡里别没吃过好的,还动手打我……”
不行,提到吃的某人注意力就不在他身上了。
“眠眠,彭奕燃就是个没素质的,一言不合就动手,好可怕一男的,你还是在我身边最安全,听我话别再跟他联系了……”
这也太像绿箭吹枕边风了,不行不行,她没那个脑子听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