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博德将大军分为数支精锐分队,由熟悉地形的汉军校尉或西域向导带领,利用戈壁、绿洲、山口的复杂地形,多路并进,互相策应,扩大袭扰范围。
汉军前锋精骑,以雷霆之势突袭了右贤王部设在伊吾附近的一处重要草料场!火把飞舞!烈焰冲天!堆积如山的越冬牧草化为灰烬!守卫的数百匈奴骑兵被斩杀殆尽!
路博德指挥西域联军,在车师前国以北的交通要道设伏,截杀了一支为右贤王运送铁器、盐巴的大型商队!缴获物资无数!并故意放走几人报信!
联军主力在靠近右贤王庭(约在今巴里坤草原一带)的边境地带大张旗鼓地游弋!旌旗招展!烟尘蔽日!白日金鼓齐鸣!夜间篝火连营!并派出使者,严厉警告与匈奴眉来眼去的车师、焉耆等国:“敢助匈奴者!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路博德故意让俘虏带回消息:“汉军主力十万!已破伊吾!不日将踏平右贤王庭!西域诸国!速速归降!否则玉石俱焚!”
匈奴右贤王庭。金帐之内,右贤王挛鞮稽第面色阴沉如水。坏消息接踵而至:
“报——!大王!伊吾草场被焚!守军尽没!”
“报——!车师商道被截!物资尽失!汉军……汉军势大!”
“报——!汉军及西域联军数万!已逼近我王庭百里!日夜鼓噪!扬言……扬言要踏平王庭!”
“报——!车师、焉耆等国遣使密报!汉使威胁!他们……他们不敢妄动!请求大王……早做定夺……”
挛鞮稽粥又惊又怒!他本想趁左贤王在代北得手、汉军主力被吸引之际,南下劫掠富庶的河西走廊,或西压西域诸国,扩大地盘。岂料汉军竟敢主动出击!而且来势汹汹!西域诸国也一反常态,联合起来对抗他!
“路博德!”挛鞮稽粥咬牙切齿,“区区四万人马!也敢犯我王庭?!”
但他心中惊疑不定。汉军前锋战力强悍,焚草场、截商路,手段狠辣。西域联军虽杂,但人数众多,且熟悉地形。
更重要的是,龙城方向也传来单于庭被汉军威胁的消息!狐鹿姑单于严令他不得轻举妄动,务必守住右翼,拱卫王庭安全!
“传令!”挛鞮稽粥强压怒火,“各部收缩!向王庭靠拢!加强戒备!多派斥候!严防汉军偷袭!”
“命车师、焉耆等国!严守关隘!不得放汉军一兵一卒入境!否则……灭国!”
“至于……东援左贤王……”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为无奈,“单于有令!龙城告急!王庭为重!左贤王让他自求多福吧!”
挛鞮稽粥被牢牢钉死在了天山北麓!他不敢分兵东援,更不敢南下或西进!只能眼睁睁看着路博德的联军在他眼皮底下耀武扬威,不断袭扰,消耗他的实力,打击他的威望!西域诸国更是噤若寒蝉,不敢再与匈奴暗通款曲。
就在右贤王挛鞮稽粥在王庭附近疲于应付李陵和路博德的袭扰,龟缩不敢动弹之际。
在遥远的代北桑干河畔,赵充国和赵破奴的大军,已经完成了对左贤王挛鞮屠耆主力的合围!失去了单于庭和右贤王任何支援可能的左贤王部,如同瓮中之鳖,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而在龙城方向,赵兴的一万河西铁骑,如同幽灵般在单于庭外围游弋,将“十万汉军兵临城下”的恐怖氛围渲染到极致,迫使狐鹿姑单于将全部主力收缩于王庭周围,不敢越雷池一步!
西域、龙城、代北!三支利剑!三处战场!看似独立,实则环环相扣!路博德的西域联军,如同一条坚固的西部锁链,牢牢锁住了匈奴的右臂,使其无法东顾;赵兴的河西铁骑,如同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震慑着匈奴的中枢,使其不敢分兵;而赵充国、赵破奴的主力,则如同两柄巨大的铁钳,在代北狠狠夹碎了匈奴的左拳!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多线联动、规模宏大的战略围猎!大汉帝国以惊人的魄力和高效的组织,同时压制了匈奴的三个战略方向!
为代北主战场的复仇歼灭战,扫清了一切障碍!左贤王挛鞮屠耆的末日,已然注定!匈奴的脊梁,即将被彻底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