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什么伦常礼教,管它什么皇权天威,这一刻我张锐轩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想要护的,就没有护不住的。
至于那些潜藏的风险,那些可能到来的风暴,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缠绵的余温还氤氲在帐间,灯火被晚风拂得微微晃动,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锦被上,忽明忽暗。
韦秀儿指尖带着微凉,在张锐轩温热的胸膛上轻轻打圈,一圈又一圈,像是在描摹着彼此密不可分的牵绊,声音柔得像浸了水的丝绸,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你想好怎么办吗?”
张锐轩低头,看着怀中人鬓发散乱、眼尾泛红的模样,心头一软,抬手将卫秀儿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手指不经意蹭过韦秀儿细腻的肌肤。
张锐轩轻笑一声,声音带着刚经历过情事的磁性,低头在韦氏额间印下一个轻吻:“还没有想好,要不你就在灵璧侯府生吧!你就说是做梦,梦到灵璧侯,梦中受孕了如何?”
韦秀儿大怒,用脚去蹬张锐轩:“你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脸,这个烂方法不行。快想一个好办法。”
张锐轩冷不防被踹中后背,翻滚掉落在拔步床外间通房丫头睡觉小隔间上,“咚”的一声砸在冰凉的地板上,疼得龇牙咧嘴。
张锐轩揉着腰坐起身,看着帐内韦秀儿杏眼圆瞪、胸口微微起伏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呀!”
韦秀儿拿起张锐轩胳膊一口咬了上去,“你算哪门子亲夫,你就是一个小贼!无耻小贼,我要咬死你这个小贼。”
张锐轩捂着腰,故意龇牙咧嘴地露出一口整齐白净的牙齿,凑到帐边挑眉笑道:“这么一口大白牙,怎么能说是无齿?你瞧瞧,亮得都能映出人影了,分明是有齿,还是最齐整的齿!”
韦秀儿被张锐轩这无赖模样逗得没忍住,方才的怒气消散大半,伸手抓起枕边的丝帕朝张锐轩扔去,却带着几分娇嗔:“油嘴滑舌!谁跟你扯牙齿了?我骂你无耻,是不知廉耻的耻!”
张锐轩起身穿起衣服来,韦秀儿有些慌乱的起身,从后面抱住张锐轩,双手扣在张锐轩腹肌上:“我不让你走!你还没有说怎么办?”
韦秀儿害怕张锐轩生气了,不理自己了,张锐轩感受到了韦秀儿柔软,还是掰开韦秀儿手指说道:“我该走了,晚了丽儿该起疑心了。”
“我不管,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温泉二庄,还记得吗?”
韦秀儿当然记得,两个孩子都是在那里打掉了,还有那两个粗鄙妇人,那是韦秀儿遇到的最无礼的下人,韦秀儿缓缓的放开了张锐轩。
张锐轩在韦秀儿脸上啄了一口,说道:“我走了,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