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凑近胡氏耳边:“不叫?那豆子的事,我可就不管了——反正堆着糟践的又不是我的东西。”
胡氏被张锐轩拿捏得没辙,带着几分委屈的鼻音:“你怎么这么坏……”
“快点叫!”
胡氏浑身一僵,脸颊红得快要滴血,憋了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细若蚊蚋的:“相……相公……”
张锐轩不满足:“声音太小了,没有听见,再叫一次。”
胡氏睫毛上沾了点湿意,带着羞赧的颤音:“相公……相公……”连着叫了两声。
张锐轩哈哈大笑:“这才乖!给你出个主意,自己榨油如何?”
胡氏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往张锐轩怀里缩了缩,声音褪去了方才的雀跃,多了几分无奈的怅然:“小侯爷您是聪明,可是我们也不是笨蛋,榨油早就想到了,如今扬州城内的油坊早就日夜开工了。”
胡氏语气带着几分愁苦:“可是,今年豆子丰收,家家户户都想着榨油变现,豆油价格压得低得离谱,榨出来的油能卖够成本就不错了,想赚钱是万万不能的,顶多落个不赔钱的光景。”
说罢,胡氏抬眼望张锐轩,长睫轻轻耷拉着,眼底满是无措:“原以为卖原豆亏,没成想榨油也难,这满城的豆子,到底是没个好出路。”
“叫相公,这么说万家也有油坊?”
胡氏白了张锐轩一眼:“万老爷七七之后,小侯爷不是盘了万家家产吗?怎么会不知道万家有没有油坊。”
张锐轩嬉笑道:“你很不乖,都说了要叫相公,相公现在要罚你。”
胡氏闻言,非但没再娇羞躲闪,反而微微抬了抬下巴,故意挺了挺微微隆起的小腹,带着几分示威般的娇憨,眼底闪着狡黠的光:“罚我?”
胡氏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肚子,声音软乎乎的却带着几分理直气壮:“你倒是罚罚看?这肚子里可是你的骨肉,你舍得让他跟着我受委屈?”
说罢,还故意往张锐轩怀里蹭了蹭,眼尾眉梢都带着“你能奈我何”的俏皮,脸颊却依旧泛着未褪的红晕。
张锐轩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伸手从腰间暗袋里摸出个小巧的锦盒,轻轻拍在胡氏掌心:“罚你?自然是罚你个新鲜玩意儿。”
张锐轩指尖挑开锦盒系带,里面叠着件样式奇特的衣物,面料轻薄得几乎透光,剪裁更是大胆,只堪堪能遮住要害。
张锐轩俯身凑到胡氏耳边,声音带着蛊惑的笑意,“就罚你穿上给我看,怎么样?比你上次自己买的更好吧!”
这是张锐轩从自己圆领制衣厂内衣车间私人定制,外围用了蕾丝镂空设计,镶嵌了很多珍珠,张锐轩取了一个名字叫明珠暗投,只是京师闺房之乐的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