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空间逼仄,六十名甲士早有准备,迅速结成防御阵型,长刀出鞘,距离十米左右时候。
总旗官大喊一声:“放箭!”乌鸦手下听到“放箭”本能就停下来躲避。
甲士齐齐抬起手臂对准乌鸦的手下,乌鸦哈哈大笑:“我看你们是昏了头吧!”乌鸦并没有看到有人带弓,继续蛊惑道:“弟兄们冲过去,他们没有弓箭。”
甲士按下机关,弹簧袖箭喷射而出,冲在最前面二十几个立刻倒底不起,发出哀嚎,剩下的又退了回来。
流寇就是流寇,要是正规军,早就不管伤亡冲上来了。
乌鸦气得大喊大叫,要求大家再次冲上来,又被袖箭射死一些人,如是再三,每个人的三支袖箭射完,对面已经倒下了100多人。
总旗官看到剩下吓破胆一群小毛贼,冷静的下令,冲上去,捅死他们。
乌鸦押着赢酥酥退到祠堂后面墙壁边缘,呵斥道:“别过来,你们过来我就捅死她。”乌鸦吓坏了,自己三百人,顷刻间就被剿灭了,这是哪里来的兵,怕是只有两淮盐场缉私队银甲兵也不过如此。
乌鸦猜的不错,确实是银甲兵,只是换了一件衣服而已。
赢酥酥被乌鸦用短刀抵住脖颈,冰凉的刃口贴着肌肤,划出一道细小红痕,却没有半分惧色。
赢酥酥抬眼望向张锐轩,眼底翻涌着血丝,声音嘶哑却掷地有声:“别管我!杀了他!他屠了满村百姓,还害了我的儿子,今日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让他血债血偿!”
话音未落,赢酥酥猛地偏头撞向乌鸦的手腕,同时抬脚狠踹其膝弯。
乌鸦猝不及防,短刀险些脱手,疼得闷哼一声,反手用刀背狠狠砸向赢酥酥的肩头,赢酥酥踉跄着跌坐在地。
张锐轩眼疾手快,趁乌鸦因疼痛与慌乱分神的刹那,右手猛地从腰间革囊抽出一支乌黑手铳,枪口稳稳对准乌鸦眉心。
“砰——”
沉闷的铳响在狭小祠堂内炸开,硝烟瞬间弥漫。乌鸦瞳孔骤然放大,脸上的狰狞与惊惧僵在原地,额头处炸开一团血花,身体直挺挺向后倒去,短刀“当啷”落地。
张锐轩垂眸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乌鸦,抬手对着枪口袅袅升起的青烟淡淡吹了口气,余烬随气流飘散。
张锐轩收起手铳,快步走向跌坐在地的赢酥酥,沉声道:“没事了。”
赢酥酥看到乌鸦眉心中道,感觉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胸口一阵剧痛传来。顿时站立不稳,跌倒在张锐轩怀里,昏了过去了。
这个时候李贵也带着三百马军匆匆赶来。张锐轩对李贵说道:“你留下来善后。”
张锐轩将赢酥酥抱上马车,嘴里说道:“真是要强的女人。”张锐轩双手一用撕开赢酥酥的裙子,胸口红肿一片。
张锐轩给赢酥酥按了按,检查一下肋骨骨折了没有,要是肋骨骨折,那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