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县衙牢房内
万义山又经过十几天生活,感觉还是这群狱卒会玩,真的是有求必应,除了不能出去,就是想要扬州各大风月场所的花魁来服侍,狱卒也能找来。
万义山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感觉自己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万家大少爷,再也没有人敢对自己屁股有想法。
万义山手拍在狱卒的脸上,笑道:“以后小爷出去了,我们还是好兄弟,好兄弟?我万义山请大家去扬州万花楼,吃喝全算我万义山的。”
狱卒谄媚的笑道:“多谢万公子赏!”
就有这个时候,牢头带着四个狱卒进来了,其中一个狱卒手里拿着一盆水,另外一个狱卒手里拿着一叠宣纸,还有一个狱卒手里拿着一条长凳。
房间里面的狱卒脸色大变,这不是加官进爵的配置吗?狱卒弱弱问一句:“大人,是不是搞错了?”
万义山不明就里,还以为是拿水来给自己洗脸的,笑道:“不用了,我已经洗过了,是不是来邀请我去参加小侯爷的婚礼来了。”
牢头冷笑道:“万公子,有人买了你的命,到了地下那边,可别告错了人。”
牢头指着刚刚问话的狱卒:“就你吧!来给万公子加官进爵,风光上路”
那狱卒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腿肚子直打颤,往后缩着不敢动:“大人,这……这可使不得啊!万公子他……”
“哪来那么多废话!”牢头一脚踹在狱卒膝弯上,狱卒“噗通”跪倒在地,“要么动手,要么你和他一起加官进爵!”
周遭几个平日里围着万义山献殷勤的狱卒,此刻都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出。
万义山这才后知后觉地慌了神,脸上的得意僵成一片,声音发颤:“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爹是万金有!我是万家大公子!你们敢动我?小侯爷都得给我爹几分薄面!”
牢头冷笑一声,上前一把揪住万义山的发髻,将万义山按在长凳上:“万公子,到了这地方,你爹的面子可不管用。买你命的人,可比你爹能耐多了。”
几个狱卒一起上,用粗布将万义山的四肢缠在长凳上,这样既挣扎不了,又没有勒痕。
拿水的狱卒哆嗦着上前,将盆递到那被点名的狱卒面前。
后者咬咬牙,蘸湿了一张宣纸,抖着手往万义山脸上糊去。宣纸贴上口鼻,万义山猛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闷响
狱卒小声嘀咕道:“万大少,这可不怨我,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唔……救……救命!”万义山含糊地喊着,声音细若蚊蚋。
第二张湿宣纸又盖了上来,呼吸瞬间滞涩,眼前开始发黑。万义山想起来前几日在牢里的肆意,想起来对狱卒的呼来喝去,此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那些所谓的“有求必应”,或许根本就是催命的幌子。
第三张、第四张……湿宣纸层层叠叠压在脸上,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空气彻底隔绝。万义山的挣扎越来越弱,手脚渐渐垂了下去,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浅。
牢头伸手探了探万义山的鼻息,又摸了摸颈动脉,“没气了。”挥挥手,“再等等,不要出来岔子,天亮后就给万老爷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