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正被韦氏折磨的够呛,张锐轩离京让韦氏把怨气都撒到绿珠头上,绿珠已经是双身子了,哪里经得住这个。
好不容易韦氏睡了,偷偷眯小一会儿,被人拍醒,抬头一看原来是王大嫂子,先是愣了愣,正疑惑这个王大嫂子怎么来了。
待听清王氏的话,绿珠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她垂眸沉默片刻,才缓缓点头:“我晓得了,多谢王大嫂子跑这一趟。”
说着便转身往屋内走,脚步比平日里慢了些,“我去收拾两件换洗衣物,这就走。”
绿珠心里嘀咕着:“少爷也真是的,无缘无故的咒我家人病了。”绿珠是深夜回到家里,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到处解释到了几天,害喜的厉害,就没有出来。
邻居们都说绿珠是个有福气的,这胎一定能一举得男,女子凑一个好字。
韦氏一觉醒来,窗外日头已爬得老高,暖光透过窗纱洒在锦被上,韦氏却只觉心头烦躁,扬手便将枕边玉枕扫落在地,尖利的嗓音刺破了屋中的宁静:“绿珠!绿珠死哪去了?连杯水都不知道端来,是想虐待本夫人吗?”
门帘被轻轻掀开,王氏端着铜盆走了进来,盆沿搭着的布巾还冒着热气。
王氏将铜盆放在床头矮凳上,垂着眼道:“夫人别叫了,这院里现在就我,没有别人。”
韦氏猛地抬眼,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王氏:“绿珠呢?她敢躲着不见我?”
“少爷说绿珠累了,少爷让我来照顾你!”王氏直接打断韦氏幻想。
韦氏伸长脖子说道:“给我擦脸!”
王氏垂在身侧的手几不可察地攥了攥,抬眼时语气没半分软和:“自己擦,多大个人了,擦脸还不会。”
韦氏像是没听清般愣住,随即眼底炸开怒火,指着王氏的鼻子尖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么说话?绿珠在的时候,哪次不是恭恭敬敬伺候我?”
王氏却没接她的话茬,只将拧干的布巾往矮凳上一放,声音平得像淬了冰:“夫人要是不愿自己动,一天两天不擦脸不是什么事,死不了。”
韦氏大怒呵斥道:“你安敢如此对我,我一定要锐轩打烂你的屁股。”说完伸手要来挠王氏,王氏不贯韦氏,轻松压制的韦氏动弹不得。
王氏心里想着,不就是打屁股吗?又不是没有打过,三个人经常玩这个游戏。
韦氏被王氏牢牢钳制在床榻上,养尊处优的侯夫人哪里是王氏这种庄头娘子对手,手腕传来的力道让韦氏骨头都泛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