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捏着布包,又看了看她俩焦急的神色,便摆了摆手:“布包你们拿回去,都是熟人我哪能收这。你们等着,我去叫里头人通知绿珠姑娘出来。”
绿珠听到二道门传来的消息心里泛起嘀咕,这两个货不去找自己小姑子拢脆,跑了找自己。绿珠知道这是两个货在照顾拢脆期间和少爷搞在一起。
可是后来少爷给了她们一个铺子算是了结了吧!后面没有再来往了,这次巡店少爷还特地交代了不要把这两个铺子算进来。
绿珠引着王氏和刘氏往府外走,脚步不疾不徐,直到拐进街角一家僻静的茶馆,要了一个雅间。
跑堂的过来添茶时,绿珠点了壶碎高,碎高是茶馆内稀碎高级茶叶的简称。卖相不好,口味嘛几乎等同于侯府的茶叶。
本来就是同源的,侯府用的是整芽,运输中碎了的才会进茶馆,绿珠口很叼,差一点的茶是不会喝的。
绿珠转头看向对面坐立不安的两人,开门见山:“你们俩也别绕圈子了,直说吧,这次找我到底要做什么?”对于这两个货绿珠也不好怠慢了,少爷这个人说不定哪天又记起这两个货来了呢?
王氏被这话问得一慌,下意识攥紧了衣角,刘氏忙接过话头,声音压得低低的:“绿珠姑娘,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麻烦您。通州八里桥那片麦田您也是知道的吧?
今年长得乱七八糟,高的高、矮的矮,有的甚至连穗子都没结,我们公婆急得快哭了。
想起小侯爷当初说过,让我们育种,大胆干,要是收成不好,每亩给三担粮食保底,可我们没胆子直接去见小侯爷,只能来求您帮忙递句话。”
王氏说着,又慌忙补充:“我们真不是故意来叨扰您,就是家里实在没底,粮食是那些庄户人家的命呀!
您常伴小侯爷左右,只要您肯帮我们提一嘴,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绿珠记得少爷对于这个育种这件事很上心,只是再上心,时间久了也记不住,毕竟很多事情压在少爷头上。
所以很多长期的事,张锐轩会交代绿珠负责盯,这个育种也是挂了号的。
绿珠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只是如今夫人做主了,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妾室,很多事都做不得主了,少爷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帮你们问一问。”
这话虽没给准信,却让王氏和刘氏松了口气,忙不迭地起身道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只要您肯帮忙带话,我们就知足了!不管成不成,我们都记您的好!”
“别说什么好不好的,茶钱我交代了侯府记陶然居账上,我还有事,你们喝吧!想吃什么茶点都可以点。喝完了就回去吧!我就不留你们。”绿珠说完就走了。
王氏和刘氏相视一笑,这次虽然没有见到张锐轩,可是感觉不虚此行,吃喝了一顿,又点了一大堆的茶点,带回家去给孩子们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