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整个山东六府的农民都参与进来了。不但影响了山东,就是南方各省也惊动了,南方各省虽然没有破碎机,可是南方水流充足,他们有水力碾盘。
通过水力碾盘家家都有野葛粉了,一时之间城里的葛粉泛滥,已经降到了和面粉一样的价格。
还有6万吨变成了青储压实的葛根渣,剩下就送给了赶车来的农民变成了牛马的饲料。
50万吨葛根就是有50万两银子通过这场运动注入到了山东进入流通环节。
张锐轩通过计算结果后,哈哈大笑,果然还是要大农业才行,全部加工完将获得百万担葛粉,这就是按照现在一两银子一担也是100万两,还需要交10万税收。
买机器花了20万两银子,雇佣了5千人准备花10万两。算上燃料费好像不但没有挣钱,还亏了几千两。
不过得了6万吨青储也不错,全部做完就有36万吨的青储。不过36万吨的青储可以养殖将近八万头牛。
张锐轩的苏家口养牛场一万头牛都没有,有时候资源多了也是烦恼。用不完,根本用不完。
绿珠看到张锐轩的笔在纸上不停的划来划去就知道这一场下来又是赔本挣吆喝了。
绿珠从后面抱住张锐轩,说道:“少爷算不明白就不算了,咱们家大业大,又不是亏不起。”
张锐轩反把账本“啪”地往案上一摔,眉梢都带着劲:“亏?本少爷怎么可能亏本!你当那些葛根渣是白堆着的?”
绿珠笑道:“那不过是没人要的一堆臭烘烘的废物罢了。”
张锐轩的声音都拔高了许多:“你这个小妇人,不知道这东西的好处,这东西看着糙,却是喂牛马的好料!
山东多少养牲口的农户,还有北直隶的军屯,开春后谁家不抢着要?
按现在的市价,就是一担渣能卖10个铜板,这6万吨算下来,也是不少银两。”
绿珠笑道:“是,是,是,少爷最厉害,不做亏本买卖。”
说着,张锐轩又拿起笔,在“机器”二字上重重圈了圈:“再者,那二十万两的机器是白买的?往后年年能收葛根、打淀粉,还能给其他作坊加工物料,光租机器的钱就能回本!”
绿珠被张锐轩这股子劲逗笑,伸手替他张锐轩理了理歪掉的衣领:“是是是,少爷不是说明年不收购葛根了吗?怎么又要收购了。”
张锐轩哼了一声,抓起案上装葛藤虫的瓷罐晃了晃:“本来是不想收的,可是我们有了这么多机器,不收是不是浪费了这些机器,多好的机器呀!”
绿珠乐的咯咯直笑,连连点头,“是,是,是,少爷说得是!”
张锐轩看着绿珠样子就知道,绿珠不相信自己,心中大怒,伸手去挠绿珠的痒痒肉。
绿珠哪里经得起这般挠痒,当即笑着往旁边躲,腰间的帕子都滑落在地,嘴里还不忘告饶:“少爷别挠了!我信!我真信您没亏本!”
张锐轩忽然收了手,一把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绿珠打横抱起,眼底的促狭褪去,满是温柔的笑意:“别闹了,跟你说正事——我们再要一个儿子吧!”
绿珠骤然被抱在怀里,脸颊瞬间烧得通红,伸手轻轻捶了下张锐轩的胸口:“少爷这是说的什么浑话!刚还在算账呢,怎么突然扯到这个上了?”
绿珠说完,俏脸通红把头埋在张锐轩怀里,几个妾侍中只有绿珠和李银珠是生了女儿,要说绿珠不想生儿子那是纯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