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牌什么的,就不要了搞了,我们就是单纯的生意,戚景通你要是玩这个,本世子就一个大子都不会给你们。”张锐轩也害怕人参一本,大明对于涉卫所的事,是很敏感的,张锐轩可不想被人参想要揽指卫所,图谋不轨。
戚景通一听“长生牌”触了忌讳,脸上的尴尬更甚:“是是是,世子说得是!是下官糊涂了,不该提这些有的没的,咱们就按生意来,按生意来!”戚景通说着,还往后退了半步,生怕张锐轩真的动怒,不收这些葛根了。
张锐轩瞥了戚景通一眼,语气稍缓:“不是本世子不给面子,你也知道朝堂上的规矩,卫所之事历来敏感,真要是传出去点闲话,你我都担待不起。”
张锐轩心想要不是看在你没有出世的儿子戚继光的面子,早就跟你翻脸了。
张锐轩顿了顿,目光扫过身后的车队,“眼下当务之急是把葛根收妥当。你让各卫所的人分好队,每五十辆车一组,去登记,验收完了直接拉去晒场,别都堵在门口。”
戚景通连忙应下,转身就去招呼车队。
这时周文也带着莱州的衙役赶了过来,见场面有序了些,才上前道:“世子,莱州的百姓都按您的要求,把葛根洗干净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张锐轩点头,跟着周文走到一辆车前,弯腰拿起一块葛根——表皮的泥垢果然都冲得干干净净,只余新鲜的浅褐色。他满意地点点头:“做得不错,就按这个标准验收。让百姓们别着急,只要葛根合格,钱一文都不会少。”
周文松了口气,笑着道:“有世子这句话,就放心了。不少人还说,等卖了葛根,要给家里娃添件新棉衣呢。”
张锐轩没再接话,只是看着衙役们小心翼翼地卸着葛根,脸上满是期待的模样,心里微微一动。
张锐轩转身叫来金岩,低声吩咐:“让厨房多煮些热粥,再蒸些馒头,给赶车来的军户和衙役们分一分。天这么冷,别让他们冻着饿着。再给每个车发一些葛根渣当牛的草料用。”
金岩应了声“好”,快步去安排。
张锐轩站在原地,望着忙碌的人群和绵延的车队,心里清楚,这场葛根收购,早已不是单纯的生意,而是成了无数人过冬的指望。张锐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繁杂——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事扛下来。
烘干房日夜不停,好在这里离莱州港不远,需要煤也是可以从天津港调运。
不过张锐轩在山东行省这么大规模的收购早就惊动京师各位大佬了。这可是几十万银子的投入,在明朝真的是不算少。
京师也开始有了各种葛根淀粉的小吃和糕点,最有名的还是葛根粉条子,做成宽条面条一样的形制。
朱厚照的大内也收到了,宦官值夜的时候很喜欢,用开水泡一下就好了,可以和面条换着吃。再放点辣子和蚝油,非常的爽口。
葛根粉直接冲泡也是可以,和葡萄糖一起搅拌均匀,非常的好消化,就是不顶饿。
朱厚照将六部官员还有内阁官员叫到乾清宫内,训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民生困难,民生困难,怎么到了张锐轩手里就能生财有道,朕看你们就是不用心,都给朕回去想一想,还能为朕的子民做点什么。”
朱厚照心里暗爽,这就是张锐轩说的起高调!自己起高调,让别人无路可走,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