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行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手劲又重了几分:“没答应?那你去了这么久,就只换来一句‘没答应’?你是不是根本没按我说的做?你是不是忤逆他了。”
苏软软被陈知行逼得眼眶泛红,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你以后这些破事少来烦老娘,老娘不伺候了。”
陈知行大怒,“反了你了,敢这么和老爷说话,给老爷我跪下。”
苏软软被陈知行的怒喝震得身子一颤,却没像往常那样顺从屈膝,反而梗着脖子往后退了一步,甩开他的手,眼底满是积压的委屈与愤怒:“跪下?陈知行,你凭什么让我跪?为了你的官帽子,你把我当玩意儿送出去,现在没达目的,倒来凶我?”
苏软软指着自己身上还没整理好的衣服,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我为了你,在张大人面前丢尽脸面,他却连正眼都没多瞧!你不心疼我也就罢了,还反过来怪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知行更是大怒,一个耳光将苏软软打倒在地,呵斥道:“贱人,你坏我大事,还敢顶撞老爷,来人把她押去祠堂跪在祖宗牌位下请罪。”
苏软软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前发黑,脸颊火辣辣地疼,整个人重重摔在冰冷的青砖地上,披在身上的衣服也滑落下来,露出半边肩头。
苏软软撑着手臂想爬起来,指尖却触到了地上的碎石子,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坏你大事?”苏软软抬起头,眼泪混着屈辱的怒火从眼角滚落,声音嘶哑却带着不甘,“我为你忍辱负重,你却只当我是棋子!张大人根本不吃这一套,你就算打死我,也换不来他松口!”
陈知行气得胸口起伏,指着她厉声喝道:“还敢嘴硬!若不是你没用,连个男人都勾不住,我怎会落到这步田地?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拖去祠堂,没我的命令,不准给她水喝,不准给她饭吃!”
门外两个家丁闻声进来,面无表情地架起苏软软的胳膊。
苏软软挣扎着想要甩开,却被家丁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陈知行冷漠的脸。
苏软软咬着牙,泪水模糊了视线,被拖出门的那一刻,苏软软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富丽堂皇却冰冷刺骨的宅院,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心里却生出一股绝望——这就是当初自己资助男人。
陈知行当年还是一个落魄书生,是苏软软拿出自己的体已资助陈知行科举,可是后来陈知行却只愿意纳自己为妾。
第二天,张锐轩将陈行知叫了过来,训斥道:“现在工业不同以前,技术都是越来越精细,你不注重技术,只吃老本,早晚要淘汰。
陛下信任你,让你做了这里总办,你应该知道煤铁集团对于新政的意义。”本来张锐轩还想说更多,不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说道:“技术更新会越来快,现在炼钢不是以前土法炼铁,裁撤的金相实验室还是尽快建立起来,不要觉得这是在花钱。”
张锐轩告诉工匠,改进耐火砖工艺,将二氧化钛、氧化镁、氧化铝和粘土混合起来做成新的耐火砖,同时提高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