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早就修书给了定国公府的管家,凭借定国公府和魏国公府的关系,区区几百担糯米而已,就是几千担也是小事。”
紫珠大声怒斥道:“好你个臭金岩,不早告诉我,害我白担心这么多天,晚上睡柴房去。”
金岩嘟囔着说道:“是少爷吩咐的,说是不让告诉你,让你着急一阵,才能让人相信,否则那些商人不会上钩。”
紫珠刚扬起手要拍他,听见“少爷吩咐”四个字又猛地顿住,随即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胸口:“合着你们一主一仆,就把我当傻子耍!这些天我急得嘴上起泡,你倒好,天天在槐树下装闲汉!”
金岩连忙抓住紫珠的手,笑着讨饶:“哪能啊!我这不是怕露了破绽嘛。你想,要是咱们早早就松了气,那些粮商见咱们不急着收粮,哪会拼了命抬价囤货?
少爷要的可不只是糯米,是让这些趁机抬价的家伙吃个教训,看以后谁还敢再拿捏咱们。”
第二天一早上,金岩带着车队坐上火车带着粮食北上。
晌午的时候金陵城的各大小粮食商人知道消息时候,火车都已经过了凤阳府。
几个粮食商人看着满仓的糯米顿时傻眼了,进了满满当当的货,买主消失了。
王福生一屁股瘫坐在粮库的糯米袋上,双手抓着头发直叹气:“完了,这下全完了!咱们花两倍价钱收的粮,银子是钱庄借的,现在买家跑了,这几千担糯米难道要烂在库里?”
旁边一个瘦脸粮商急得直转圈,声音发颤:“不可能呀!听说寿宁侯世子张锐轩在西北大炼银,他不可能不要糯米呀!”大家也不是傻子,西北确实在大炼银矿,天天都在放炮炸银矿石。
另一个矮胖粮商狠狠踹了脚粮袋:“都怪咱们贪心!见他们十几天没买到粮,就以为能拿捏住,拼命抬价囤货,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钱庄的利息天天涨,这糯米要是卖不出去,咱们几家都得把铺子抵出去!”
这个时候金陵知府老爷派了管家过来说道:“大家不用担心,只要他张锐轩还在炼银,他就迟早要来收糯米,咱们不用担心。坚持坚持就好了。”
管家其实才不在乎这些,知府老爷可是在钱庄入了干股的,现在稳住这些商人,让他们想办法筹钱才是正事。
至于这样商人,是卖房子还是卖地都没有关系,知府老爷不在乎。
金陵城魏国公府
魏国公听完了管家的汇报说道:“这等大事,怎么现在才来汇报。”
“奴才想着,既然是托了定国公府门路,又只是区区几百担粮食,不是什么大事,就自己做主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寿宁侯世子玩性如此大。”管家也没有想到,张锐轩会用这个做文章。
“密切关注一下,有人卖地,我们就买入。”魏国公吩咐道。江南的好地非常难得,大家都是貔貅一样的只进不出,难得张锐轩搅了这么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