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驿站客房,金岩还没来得及脱下风衣,耳朵就突然一紧,紧接着耳朵被人狠狠拧住,力道又准又狠,疼得他“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说!我哪里臭了?”紫珠嘴角勾起的笑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在裕丰米行里,你那句‘臭娘们’喊得响亮,说是不是想找个小的呀!”
金岩疼得直咧嘴,忙不迭地抬手去掰紫珠的手,语气里满是求饶:“娘子,我错了!我那不是故意的吗?咱们不是要演给那掌柜看,让他放松警惕嘛!天地良心,我金岩对娘子可是一心一意的,绝无二心。”
“装,接着装?”紫珠手上又加了几分劲,“你不是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吗?来呀!你打一个我试试!”
金岩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陪着笑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门板,退无可退,才苦着脸道:“是我嘴笨!是我没脑子!该打!该罚!我不该随口胡诌,不该让娘子受委屈——娘子你先松手,耳朵都要被拧掉了。”
紫珠见金岩眼泪都出来,不像是装的,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却还是没松劲,只是语气软了些:“知道错了吗?”
金岩连忙求饶道:“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紫珠有些得意道:“这还差不多,往后在外人面前,再敢对我这般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金岩连忙点头,今岩将脸凑到紫珠身边,猛的吸几口气:“一点都不臭,香喷喷的?”
紫珠一把推开金岩:“少来这一套,你怎么学的和少爷一个样,没脸没皮。”
金岩趔趄着扶住门框,揉着发红的耳朵还不忘嬉皮笑脸:“跟少爷学那是学他的机灵,跟娘子学才是学真本事——您这拧耳朵的力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紫珠被金岩逗得绷不住嘴角,却还是板着脸往屋里走,手指点了点桌上的油纸包:“少贫嘴,刚路过巷口的糖糕铺,给你买了甜口的。”
金岩眼睛一亮,刚要凑过去,就见紫珠又转过身,指尖轻轻戳了戳金岩的胸口:“记住了,下次再敢乱说话,糖糕就换成黄连水,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金岩忙不迭点头,抓起一块糖糕塞进嘴里,甜香瞬间漫开,含混不清地嘟囔:“记住了记住了,娘子说什么都对”
紫珠耳尖微微发烫,转身去收拾行李,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少油嘴滑舌,赶紧办好了少爷的正经事。”
金岩嚼着糖糕的动作顿了顿,甜味还在舌尖打转,目光却早就黏在紫珠收拾行李的背影上。
金岩悄悄绕到身后,手臂轻轻环住那截纤细的腰身,下巴抵在紫珠肩头,声音放得又软又低:“正经事哪有娘子重要,方才在米行装了半天凶,这会儿只剩想抱着你的心思了。”
紫珠手里叠衣服的动作猛地停住,耳尖的热度瞬间烧到脸颊,伸手去推金岩的胳膊,语气却没了方才的强硬,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别胡闹,少爷交代的事还没查清楚,那批粮食的要是今晚没头绪,明日就难办了。”
金岩下巴蹭了蹭紫珠的发顶,鼻间满是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手臂收得更紧些:“不用担心,少爷早就办好了,我们只是来提货的……”
金岩指尖轻轻挠了挠紫珠腰侧,声音里裹着笑意,“娘子,我的好娘子,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