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召集白银厂衣衫褴褛的矿工说道:“陛下体恤大家,白银厂的矿工每人发一两银子赏钱。”
说完张锐轩带来的人将马车上银子抬了下来,摆开十几张桌子,开始发钱。
张锐轩想法就是先每人发一两银子,摸清楚白银厂有多少人,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先给一两银子稳定军心。
那十几张桌子刚在空地上摆开,银锭碰撞的清脆声响就像一道惊雷,炸得围在圈外骚动不安的矿工们瞬间安静下来。
李贤瞬间就面如死灰,知道这个张锐轩所图很大,这一招花钱买平安下来,没有矿工愿意听李家得了。
李贤怨恨的看向张锐轩,他想知道这个张锐轩怎么经营这个白银厂,要知道李贤可是拼命的克扣矿工下来,一年也就是几千两银子,李贤心里嚎叫,不是我不愿意发钱,我是真的没有钱。
张锐轩不知道李贤的此时想法,知道也会是嗤之以鼻,菜就多练。
起初没人敢动,几个满脸煤灰、衣裤缀着破洞的汉子攥着粗糙的手,眼神里满是惊疑——在白银厂做了这么多年活,别说白得银子,就连拖欠半年的月钱都得跪着求,如今这位小侯爷张口就给一两,莫不是画饼充饥的圈套?
直到第一个胆子大的老矿工被推搡着上前,负责发钱的护卫接过他手里捏皱的工牌,仔细核对了名字,真就递过去一块沉甸甸的银锭。
老矿工手指颤抖地接住,凑到嘴边咬了咬,当看到银锭上清晰的牙印时,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涌了泪,扑通一声就想下跪,却被护卫扶了起来:“小侯爷说了,这是陛下给大家的赏,不必多礼。”
这话一落,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先前还缩在后面的矿工们涌了上来,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有人紧紧攥着工牌生怕弄丢,有人忍不住跟身边人念叨:“真给啊!一两银子够买两石米了,能让家里娃吃上几个月饱饭!”
还有年轻些的矿工,拿到银子后没立刻走,反倒凑到队伍末尾,探头探脑地往张锐轩那边望,眼神里多了几分先前没有的敬畏。
金岩站在张锐轩身边说道:“少爷你开银矿,还从家里带银子来发银子,这怕是古今第一遭吧!”
紫珠过来呵斥道:“就你多嘴,少爷自有少爷的道理。”紫珠虽然嫁给金岩了,可是关键时候心里还是向着张锐轩这个曾经的少爷。
金岩也没有生气,只是挠了挠头。
张锐轩呵斥道:“你们这对活宝,想要秀恩爱一边去,别在这里污了少爷的眼。”
因为还在国孝期间,张锐轩一个妻妾都没有带过来,眼不见为净,否则张锐轩估计自己守不住三年的国孝。
金岩是奴仆,和官员不一样,大明对于非官身国孝也就是100天,接下来该生孩子就生。就算是百天以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