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转身对门外喊:“金岩!”
守在门口的金岩闻声进来,见这阵仗,垂首立在一旁听候吩咐。
张锐轩脸色沉得像要滴下水来,瞥了眼瘫在地上的马绒,对金岩冷声道:“去取戒尺来。”
金岩心头一凛,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捧着个紫檀木托盘进来,上面放着柄两指宽的乌木戒尺,打磨得光滑油亮,一看便知是常用的物件。
马绒见状,魂都吓飞了,连滚带爬地跪到张锐轩脚边,死死抓住他的裤脚:“少爷!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这一次吧!”
张锐轩一脚拨开马绒的手,语气没有半分转圜:“趴到榻上去。”
马绒哭着不肯动,柳生烟在一旁看得心惊,却不敢出声。
张锐轩也不催,只拿起戒尺在掌心轻敲着,那“嗒嗒”声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刺耳。
马绒知道躲不过,终究是抽噎着起身,屈辱地趴在了靠墙的矮榻上。
张锐轩缓步走过去,扬手便将戒尺落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马绒闷哼一声,身子猛地一缩。
“第一下,罚你不分场合哭闹。”
又是一声脆响,比刚才更重些。“第二下,罚你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戒尺一下下落在实处,声音又脆又响,伴随着马绒压抑的哭嚎。
柳生烟站在原地,指尖绞得发白,只觉得那戒尺像是落在自己心上一般,后背阵阵发寒。
柳生烟总算明白,这人的温和从来都是有限度的,一旦触了底线,便是如此不留情面。
二十下戒尺打完,马绒的裙摆已被泪水浸透,趴在榻上动弹不得,只能低低地啜泣。张锐轩将戒尺扔回托盘,对红绸说道:“等她好了,就送她回去。”
屋里重归寂静,张锐轩理了理衣襟:“记住了,安分守己,才能活得舒坦。”
柳生烟忙垂下眼睑,恭声道:“是,奴家谨记少爷教诲。”
红绸有些傻眼了,这个侯世子翻脸比翻书还快,果然如楼里老人说的一样,有的勋贵子弟以处罚通房为乐。
张锐轩看也不看众人,上了马车,金岩一扬马鞭,马车出了制衣厂的大门。
金岩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我们去哪里?”
“去家里的银饰铺子”
张锐轩掏出几张后世脚链样品递给银匠师傅看:“能不能做”
“少爷这是要做什么?”
“给婚宴时的舞姬脚上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