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摇曳,映得帐内一片暖昧。
张锐轩指尖划过绿珠光润的脊背,声音里带着几分酒后的喑哑,忽然问道:“绿珠,少爷是不是很残忍?”
绿珠正按着额角,闻言动作一顿,随即转过身,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张锐轩,伸手轻轻抚平张锐轩眉间的褶皱:“少爷怎会这么想?”
绿珠声音柔得像浸了蜜,“春桃夏荷失职,差点害了拢脆姑娘和腹中的小主子,换作别家主子,怕是处置得更重呢。”
张锐轩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可少爷明明知道,那碗药里的手脚,未必全是她们的错。”
绿珠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缠着他的衣襟:“少爷心善,最后不是还免了她们五戒尺么?”
绿珠仰起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在绿珠眼里,少爷从来都是恩怨分明的。对贴心人掏心掏肺,对犯错的人赏罚有度,这不是残忍,是当家主该有的威严呀。”
张锐轩低笑一声,捏了捏绿珠的脸颊:“就你会说话,会安慰我!”可眉峰间那点郁色,却在绿珠温软的话语里渐渐散了。
绿珠趁机往张锐轩颈间吹了口气,娇声道:“少爷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往后多疼疼绿珠,绿珠就替她们给少爷消气啦。”
张锐轩叹了一口气:“怎么怀孕的不是你呢?绿珠你也是不争气。”
绿珠脸上的娇憨僵了一瞬,随即又漾开柔婉的笑意,伸手环住张锐轩的脖颈,把脸埋在张锐轩胸口蹭了蹭:“少爷这话可要折煞奴婢了。拢脆姑娘有福气得送子娘娘垂青,是府里的喜事,奴婢只有高兴的份。”
绿珠指尖轻轻划着胸口,声音带着点委屈的软糯:“是奴婢肚子不争气,不怨少爷。”
张锐轩被绿珠蹭得心头发痒,捏了捏绿珠的下巴:“就你懂事。”
张锐轩突然问道:“绿珠,你月信走了几天。”作为一个现代人,张锐轩是懂排卵期规律的。
绿珠被问得一愣,脸颊“腾”地红透了,手指下意识绞紧了紧衣襟,声音细若蚊蚋:“回……回少爷,刚净了三天。”
绿珠垂着眼帘不敢看张锐轩,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府里的丫鬟们虽懂些承宠的规矩,可这般直白地被问起月信,终究还是羞怯难当。
张锐轩掐指算了算,绿珠是21天一个循环,心中已经了然,地挑了挑眉,指尖在绿珠腰间轻轻一捏,这几天我们努努力。
绿珠脸腾的一下又红了,像被烛火烫过的胭脂,连耳根都泛着桃色。
绿珠往张锐轩怀里缩了缩,手指绞着他胸前的衣襟,指尖都沁出些微湿意,声音软得发颤:“少爷,这种事……这种事哪能说努力就努力的?府里的嬷嬷们都说,得看送子娘娘的意思,是缘分到了才成呢。”
绿珠偷眼瞟了张锐轩一下,见张锐轩眸里带着促狭的笑意,越发不好意思,把脸埋进被窝,声音闷在锦缎里:“哪有少爷这样……把这种事挂在嘴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