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丽扑到母亲身边,不顾旁人在场,眼泪便涌了出来:“娘,张锐轩他……他房里的通房怀上了!”
花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几位夫人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一个个起身离开。
灵璧侯夫人眉心一蹙,抬手示意众人先退下,待屋里只剩母女和贴身丫鬟,才沉声道:“多大的事,值得你在人前失了体面?”
“可我还没过门啊!”汤丽抓住母亲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通房,竟敢先怀上子嗣,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传出去,人家只会说我这个未来主母压不住阵脚!”
韦氏抚着女儿的背,指尖在女儿上划过,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傻丫头,哭有什么用?通房怀了孕,是好事也是坏事。”
韦氏顿了顿,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好事是,寿宁侯府有了后,张夫人定会念着这份情分,往后对你多几分容忍;坏事是,这丫头若真生了儿子,难免仗着母凭子贵,给你添堵。”
汤丽抬起泪眼:“那……那怎么办?”
灵璧侯夫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慢悠悠道:“怎么办?自然是先礼后兵。明日我陪你去侯府道喜,当着张夫人的面,你得拿出主母的气度,赏她些东西,让旁人挑不出错处。”
她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至于暗地里……一个刚怀上的,身子骨弱,风吹草动都可能出事。
你只消冷眼旁观,自有心急的人替你动手——张锐轩房里那几个带‘珠’字的,难道就甘心被一个后来的压一头?”
汤丽听着母亲的话,眼底的泪渐渐收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明悟。
汤丽知道,母亲这是教自己借刀杀人,既不落口实,又能除去心头大患。
“娘,还是您想得周全。”汤丽擦了擦眼泪,语气里多了几分镇定。
韦氏看着女儿恢复了神色,才露出一丝笑意:“记住,你是圣上亲赐的侯世子夫人,身份摆在这儿,不必跟一个通房置气。
要动,就得动得干净利落,让人心服口服。再说嫡庶有别,只要你自己有了孩子,她一个家生婢的孩子能有什么前途。”
窗外的海棠花被风吹落几片,落在窗台上,像极了这深宅里转瞬即逝的体面。
汤丽望着那些花瓣,心里已然有了计较——拢脆?既然敢挡路,就别怪自己心狠。
此时的张锐轩正和刘蓉厮混在一起,刘蓉说道:“少爷,这真的是我们最后一次了,你以后还是和意珠一起好好过日子吧!”刘蓉不想这么尴尬的过下去。
张锐轩把刘蓉的脸扳过来,看着自己,霸道的说道:“看着我的眼睛,把刚刚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