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要是知道陈宇的想法会说,你不劫杀使团,朱佑樘也不会听我张某人的建议改革卫所,这是一个死循环。
此时的张锐轩正骑马飞奔在回京城的官道上,李贵的三千护厂队已经以运送钢筋的方式潜伏到了官厅水库工地。
三天时间到达沧州的专列,然后乘火车经过天津,一天一夜到达京师,见过朱佑樘后,拿到调兵文书后和圣旨,又急行一天抵达官厅。
还好穿越之后,一直有锻炼身体,否则身体还真吃不消,只有坐火车一天睡了一觉。坐过火车睡过觉的人都知道是什么体验。
弘治十九年九月二十七日,张锐轩领着三千护厂队包围了宣大总督府,要求宣大总督刘宇交出总督印信,回京述职。
刘宇手中的茶盏“当啷”坠地,瓷片迸溅间茶水泼湿蟒纹官袍。
刘宇踉跄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紫檀架几案,博古架上的青瓷瓶轰然碎裂。“你……你分明七日前还在淮安与陈锐议事!”刘宇的声音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死死盯着张锐轩。
张锐轩摘下沾着露水的玄色斗篷:“总督大人对下官的行程这么熟悉,看来废了不少功夫。”
张锐轩抬手示意护厂队守住府门,靴底碾过满地狼藉逼近几步,“不过比起大人去年在截杀钦使的手段,这点脚程又算得了什么?”
刘宇的喉结剧烈滚动,目光扫过院外森然林立的火铳。
那些黝黑的枪口在晨光中泛着寒光,正是去年西北兵团横扫河套时所用的改良款燧发枪。“你……你怎么可能……”
刘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却想起昨夜为防京营突袭,已将亲信尽数派往城外。
刘宇瘫坐在太师椅上,望着张锐轩展开的圣旨,金黄的绸缎上朱佑樘的御笔批红刺得他眼眶生疼。“宣大总督刘宇,结党营私,戕害钦使……”
刘宇听不清后面的字句,只觉耳畔嗡嗡作响,恍惚间又回到去年那个血色黄昏——那些被他下令活埋的工部官员,临终前的惨叫声,竟与此刻自己的心跳声渐渐重合。
就在这个时候,刘仁带着一支蒙古籍骑兵队伍包围过来,刘仁哈哈大笑:“姓张的,你有瞒天记,小爷也有过墙梯,你以为就你聪明吗?可惜了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没有人能够来这里瞒过我们总督府的眼线。”
指挥使察罕帖木儿哈哈大笑:“少公子,下命令吧!我的儿郎们的弯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作为一支投靠了大明的蒙古部落察罕帖木儿的部落勇士都是获得了大明铁甲支持的铁甲雄兵,不认为所谓的遂发枪能够打赢自己的蒙古骑射。
刘宇看到有军队来了也是哈哈大笑:“张家小儿,你们现在投降还来的及,否则本督可不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了。”
刘宇其实是害怕张锐轩孤注一掷的攻打总督府,总督府里面没有几个人,顶不住多久,要是据总督府而守,京营曹钦到了,就很难有翻盘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