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都放了吧!”张锐轩说道
金岩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张锐轩:“少爷!这几个探子鬼鬼祟祟,还带着画了一半的图纸,好不容易才抓住,怎么能放了?”
寒风卷着雪粒打在众人身上,绑在柱子上的探子们也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愕。
张锐轩双手抱臂,目光扫过几个瑟瑟发抖的探子,沉声道:“他们背后的人愿意派人来学习,愿意接触新事物,这就比那些抵触的人更强了。”
张锐轩踱步到领头的探子面前,蹲下身子,盯着对方躲闪的眼神,“我知道你们背后有人指使,不过没有关系,本世子不在意,大家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金岩,去拿一本造船指南送给他们!”为了造船,张锐轩印了很多本造船指南供船厂的工匠学习。
领头的探子喉咙滚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敢说话。张锐轩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对金岩道:“解开绳子,给他们备些干粮。”
金岩张着嘴半天没合拢,直到张锐轩第三次催促,才讷讷上前解开绳索。
几个探子揉着发麻的手腕,望着案头那本烫着鎏金花纹的《造船精要》,眼中惊惶渐渐化作困惑与好奇。
探子走后,金岩一脸困惑的看向张锐轩,似乎要一个答案。
“他们造船,就需要铁,就需要蒸汽机,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多卖点……”
“可是,少爷,煤铁集团已经交出来去了,蒸汽机我们自己还不够用呢?”金岩嘀咕道。
张锐轩恼怒道:“我虽然不是煤铁集团的总办了,可是我也是里面的股东,做人格局要打开。”张锐轩坚决不承认自己忘记了不是煤铁集团总办了。
金岩挠了挠头,憨态可掬地小声嘟囔:“少爷才多少股份,用的着这样下大力气推销?依金岩看少爷就是忘不了煤铁集团的老兄弟!要不我们去一趟开平屯吧!”
张锐轩叹了一口气:“不去了,徐大哥如今也管理的很好,就不去了。”
金岩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请帖,红绸封口还带着温热的火漆印:“少爷,若是定国公亲自邀请呢?”
金岩晃了晃请帖,故意卖关子,“昨儿个定国公府的管家特地找上门,说国公爷听说咱们新船下水,非要请少爷去开平屯赴宴,还说有惊喜给少爷。”
张锐轩摩挲着请帖边缘的暗纹,想起徐大哥温文尔雅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扬起微笑:“他那一摊子事能有什么惊喜,不都是少年安排的项目,难道是哪个项目有突破了。”
张锐轩忽然挑眉看向金岩,“你小子,早藏着请帖,故意套少爷话?”
金岩慌忙摆手,脸上堆满憨笑:“少爷明察秋毫!小人哪敢套您的话,实在是怕您惦记老兄弟们,又拉不下脸回去……”
金岩挠了挠后脑勺,压低声音道,“不过定国公府这次派来的管家神神秘秘,临走时还说‘少爷见了准保乐开花’,指不定真是哪个项目有了大动静!”
张锐轩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酒气散去,人也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