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说道。
张锐轩也是哈哈大笑:“各位这是欺负锐轩年少不懂事吗?天津造船厂就在海河河口,你们的船从哪里来的,这里谁不知道?不过你们放心,本世子不要船板,只要普通圆木”
李达海摸了摸头发,赔笑道:“太祖说了,片帆不得入海吗!”
江万通说道:“既然如此,世子爷放心,普通木头要多少我们就有多少。”
“不过北京市价太高了,天津造船厂到港价比北京低一成。”张锐轩补充道。
江万通抚着下颌的山羊胡,目光在张锐轩身上来回打量,片刻后重重一拍桌案:“好!就依小侯爷的!”
江万通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走海运可以直接用大船,天津卫不用转运,省下更多,比北京便宜也是正常的。”
李达海说道:“不知道到小侯爷的造船厂修好了码头没有。”
“各位放心,都好了,那么就此告辞。”张锐轩一拱手,就此出了太白楼。
金岩就在马车上坐着,看到张锐轩出来,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牙齿。
“你这狗头,还知道回来呀,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张锐轩问道。
金岩笑容一敛,压低声音道:“那妇人已收了银子,去庄子上了。她女儿送到赤珠那里去了,不过……”
金岩顿了顿,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李梦阳被撞之事怕是要闹大。刚刚我瞧见顺天府的人在事发地查勘,还拘了几个目击的百姓。
少爷,听说这个李梦阳来头很大呀!少爷不该亲自动手,平白无故落人口实,下次还是让金岩来吧!”
“让你?金岩你最近胆子大了很多,知道殴打朝廷官员是什么罪行”张锐轩挑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玉佩:“一个小小的户部主事,能翻出什么浪来?”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家丁骑着快马疾驰而来,远远便高声喊道:“世子!不好了!李梦阳被撞的消息传到了都察院,御史们联名上书弹劾您当街行凶!”
“不必管他,我们回府!”张锐轩吩咐道。
晌午,日头悬在中天,炽烈的阳光将京城的柏油马路晒得发烫。李梦阳被几个家丁用门板抬着,发出一阵阵哀嚎,像是一匹受伤的孤狼。
李妻左氏正在家里织锦,织机咣当咣当咣当,小翠急冲冲推门进来急道:“夫人,不好了,不得了,老爷被人压断腿了,正要抬回来了。”
左氏手中的梭子“当啷”坠地,锦缎上的金线在阳光下刺得眼眶生疼。
左氏踉跄着冲到前厅,正撞见门板抬进院子,李梦阳脸色苍白,嘴唇发颤。
“官人!”左氏扑到门板边,李梦阳紧闭双眼,额角冷汗混着尘土,双腿红肿的老大。李梦阳的两个小儿子看到父亲这样也是被吓的嗷嗷大哭。
左氏一面派人去请大夫,一面派人去国子监叫回大郎和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