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月二十日,张锐轩继续加大出货量,每天出货了量达到400吨。即便是一天400吨也还没有达到张锐轩的极限,现在张锐轩煤铁集团每个月能够生产2万吨钢铁,而且虽然没够突破到4万吨,甚至是十万吨。
一天四百吨一个月才1.2万吨,到了十月底,几大商会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他们卖到南方的铁卖不动了,大明饥饿营销了一百年的市场已经饱和了。
五十炼铁虽然好,可是多了之后也没有人愿意买了。可是几大商会才反应过来,从北京运到南方,通过大运河运输也需要一个多月时间来回。
其实也就卖了十天高价,十天之后就不怎么卖的动,五十炼铁虽然好,可是也就是公子哥做个宝剑玩一下,谁也没有造反的心思,要那么多五十炼铁做什么。
可是几个大商已经吃了尽相当大库存了。
张锐轩决定降价,十一月一日开始每天出货了量涨到500吨,每斤下调到700文。
几大商会手里已经屯了1.2万吨铁,一斤下调200文就要亏240万两银子,也是无人如何也不能接受。
乔治、胡雪峰,华子文,陆天鸣几个人心想五十炼铁就是一两银子以上价格,这是大明百年以来非常坚挺的价格,完全没有问题。只是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卖不动?已经主动降低到了一两银子还是卖不动。
其实,那些客户也知道京城动静,也开始观望了,还有就是大量北铁难运导致南方铁厂降低价格,这些铁虽然没有五十炼铁的质量好,可是价格便宜,很多地方还是可以用的。
尤其是大量出货,导致南方坐地客商也警觉起来,发现几个大行商卖了1.5两坑了他们,更是开始关注京城价格和抵制起来。
张锐轩700文价格一出,更是几天时间就到了南方传遍了,大家都开始观望了。
到了十二月时候张锐轩更是价格降到500文,出货了量涨到600吨每天。
几大商会只能咬牙切齿坚持,整整好几年的利润全部张锐轩压榨走了。几大商会发现自己攒的银子,全部换成铁。地窖中银子都挖出来。
张锐轩开始放出假消息,这些铁其实不是炼铁厂生产的,是矿场挖到的陨铁,明年将恢复每天供货50吨。
到了年底一算账,已经盈利了两千多万银子,二十万工人和工匠每人额外发五两银子过年。
然后解银一千万两入了皇帝的内帑,朱佑樘都惊呆了,大明就没有这么富有过,竟然有了一千万两银子。
不过这么大笔银子入内帑根本瞒不过人,很快内阁和五军都督府都来请银清理欠薪和欠饷。
朱佑樘发现自己银子来的快去的更快,短短几天一千万两银子就被官员的欠薪和京营官兵的欠饷全部划走了,不但如此,还有几百万的欠饷挂在帐上。
乾清宫暖阁内,炭盆烧得通红,却驱不散朱佑樘眉间的阴霾。
朱佑樘摩挲着内帑账本上的数字,目光落在张锐轩与汪直身上,忽而苦笑:“朕原以为一千万两能解燃眉之急,不想不过几日便空了库房。
去年京营欠饷三百万,今年工部积欠匠人工钱又添两百万,照这般下去,朕的内帑倒成了无底洞。”
汪直垂首躬身,锦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陛下,这些本该是六部国库负担,六部尚书和内阁大臣不思来源截流,就盯着陛下内帑,非为臣之道也。”
朱佑樘听完后觉得没有什么新意,无非就是内官和朝臣斗来斗去,朱佑樘性格腼腆,没有那么好斗,还是想要维持一个安定的局面。
朱佑樘看向张锐轩,想看看张锐轩有没有什么新意。不知道为什么,大病一场之后张锐轩给朱佑樘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非常有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