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侯府
“轩儿到了哪里了,有没有吃饱的饭?”张夫人开始了每天例行一次的碎碎念。“我在问你话了呢?,你哑巴了?”
张夫人推了推身边的张和龄。
张和龄微微喘着粗气,眼皮在打架。张和龄深深体会到了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这句话的含义。
这几天因为张锐轩外出,张和龄尽量安抚夫人的情绪,尤其是夫人同意了收纳刘蓉一家人,让张和龄大为感动。
想要好好犒劳一下夫人,不过长期高强度工作,张和龄身体机能根本不是夫人对手,张和龄现在只想好好睡觉,含糊的说一声,“大约到了遵化吧!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就是两三天的路程,女人就是事多。”
张和龄说完,用锦被蒙头就睡。
张夫人气急了,去摇张和龄,可是根本摇不醒,一个人暗自垂泪。
拢脆在大床的外间隔着门帘安慰道:“夫人,侯爷兴许是累了,小侯爷也是孝顺的,等安置好了,必然会差人送信回来?将来立功了,也是夫人福气。”
张夫人听了拢脆的话,哭声稍歇,用帕子拭着泪道:“话是如此,可是儿行千里母担忧。轩儿出京之后,府里冷冷清清的。拢脆,你是个好的,夫人停了你的避子汤如何?”
拢脆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手中绞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抖,“夫人……使不得”
拢脆瞬间明白,这是夫人在试探自己,当家主母要停一个通房丫头避子汤,哪里和通房丫头商量,这分明是一个送命题。
拢脆瞬间想通了,爬起来跪在床外:“奴婢绝对没有二心,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生沧流脓而死。”拢脆给自己发了一个保命毒誓。
张夫人斜睨着跪地发抖的拢脆,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伸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鬓边的银簪。
“不愿意就不愿意!干嘛发毒誓,我也是想着家里人多热闹吗?瞧你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倒像是我要吃人似的。”
拢脆将身子伏得更低,额头几乎要贴到床板上了颤声道:“夫人息怒!奴婢……奴婢只是怕辜负夫人的好意,又怕自己福薄,担不起这份恩典……”
“算了,福薄的丫头,改天找别人吧!你也别跪了。”说完,张夫人也满意的躺下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张锐轩大营内,李贵笑道,“少爷你自己的大帐篷不去,和小人挤一个小帐篷做什么?”
张锐轩还是没有从昨天尴尬中缓解过来,理论上算起来,这个刘蓉算是自己便宜老爸的旧情人了,和她搅的太深不好。
等到了开平屯再想办法安置吧!左右不过一个月几两银子的事情。
刘蓉等了很久,发现张锐轩根本没有来,书案也没有搬进这个帐篷,这是在躲自己。刘蓉心想,不行,要是躲过去了,等到了开平屯自己一家必然会被边缘化了。
想到这里,刘蓉又起身穿好衣服,吩咐宋意珠,照顾好两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