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静谧,许如夏的呼吸声十分轻浅,牧晋安睁着眼睛失眠,满脑子想的都是把那些东西藏到什么地方,想来想去,都成了难以解决的难题。牧晋安转过身,眸光所至是月光勾勒出许如夏的身体轮廓,她每次呼吸的时候,身体都在微微的起伏,轻盈而柔美,他鬓角突突地跳动,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充盈,他心想这些东西为什么非要藏起来,这些东西是拿来用的……
华西医院早上例行查房结束后,郝春芳跟李婉萍并肩走在医院走廊,路经的户士跟两人打招呼,郝春芳笑着回应,接着回头问李婉萍,“你大老远地追到江城,又入职华西……你别告诉我只是为了给牧晋安做全身检查……”
“郝主任火眼金睛……”
“许如夏那姑娘看似淳朴,其实可不简单!当初,整个医院的护士都害怕牧首长,他发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只有许如夏走过去,还抱了牧晋安!反正,我觉得许如夏就是能抓住一个人的软肋,尤其是男人的软肋……”
李婉萍眼神里隐藏不住的嫉妒,神情却依旧保持淡然,“现在晋安哥离不开她,不代表以后身体恢复还会对她有所留恋!更何况,晋安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适合结婚……”
有些话,李婉萍还是没跟郝春芳明说,毕竟这关系到牧晋安个人隐私。郝春芳笑了笑说,“其实,之前牧首长的病情控制和当,全依赖于定时定点吃镇定心神的药物,可是结婚第一天,许如夏就把那些药都扔了!我只是医生,也不是牧首长的家属,当然没权利控诉什么,可是许如夏这么做实在是太过份了,她肯定知道,镇定类的药物会影响男人那方面……”
“哪方面?”
“你是外科医生,还能不明白药物原理?我猜测,许如夏肯定是不想影响生活,所以才会把药给丢了。”
几乎同时,李婉萍就想起昨天晚上牧晋安情绪失控,眼睛通红的吓人样子,她瞬间愤怒,“我就知道许如夏没安什么好心,今天我绝对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医嘱……郝主任,多谢你提醒我!”
许如夏带着牧晋安去外科拿检查单,推开李婉萍的办公室门,眼前的情形让许如夏呆住。除了焦志民和郝春芳之外,医院所有科室的医生几乎都到齐了,内科、消化科、呼吸科……那些主任多少也听说过许如夏的事迹,大部分人对许如夏保持应有的尊重,只是朝她微微一笑。
内科的任巧玲神情冷漠,用轻蔑的眼神了一眼许如夏,抿嘴不言。焦志民率先打破这人尴尬的气氛,“小许,今天应婉萍同志的建议,我们要给牧首长做一个全面检查,之后要进行会诊,你也陪着一起听听会诊结果,以后好对牧首长进一步治疗。”
“好!”
许如夏觉得这么做没错,她虽然能安抚牧晋安的情绪,但他身体上的旧伤还有一些未取出来的弹片,都需要定期的复查。牧晋安也跟院长主任打过招呼,他情绪如此平稳,以致于所有的人都有些惊讶。
“这许如夏还真有点本事,之前隔三差五就听到牧晋安发病,整个医院都听得到他痛苦的叫喊……现在看起来跟正常人没有两样,而且浑身上下还透着军人的刚毅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