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萍打量许如夏,单马尾,褐色高领毛衣,清雅秀气,如果单单看外表的话到是很优秀,可惜就是这张嘴太会说,她不喜欢。李婉萍刚来医院上班,不想让人误会她刻薄,于是换了语气,“今天晚上,你跟晋安哥说明天早上不要吃饭不要喝水,要做个全身检查!”
“好!”
“你要知道,你即便能蒙混着成为晋安哥解语花,也根本没办法治愈他身上的伤!我特意学了医学外科,就是想帮他……”
现在许如夏即便再三强调不会跟任何人抢牧晋安,估计也没有人会相信,只能回头看着李婉萍说,“我很高兴,有人能这么真心实意地给牧晋安治疗……有你在,以后他就可以不用再受到疼痛的折磨,我希望你能尽早治好他。”
这些话是如此真诚,让李婉萍挑不出半分毛病。她甚至感觉,许如夏一点都不反感她的出现,甚至还挺开心,鬼才相信这世上有如此大度的女人。
李婉萍心里不舒服,转身走开,许如夏也抱着床单被罩去水房。清洗完后,她将床单被罩晾晒好,回病房确定没有什么事情,她就跟郝春芳请假,今天要在夜大附近给哥哥租套房子。
这几天张秀芸上班越来越不积极,她感觉上班堪比上坟,心情压抑的都想跳河。她原本以为内科护工比精神科轻松,最起码不用担心精神病骚扰,没想到内科那些正常人比神经病还要猖狂……
昨天她刚刚埋怨一个老太太总是吃太多,吃了就拉,拉了又吃,结果那个老太太就吃了许多豆类,晚上拉得东西恶臭,整个病房的人都被熏跑,只有她还得埋头铲屎。
她想辞职不干,回家又被母亲数落半天,说她瘸着一条腿还想找什么样的工作,有份工作干就不错了。张秀芸心情都快沉闷的拧出水来,刚走到江城县夜大门口,竟然看到许斌,他穿着一身中山服,头发都剪得干净爽利,方口黑布鞋也是一尘不染,整个人从乡下土包子变成文质彬彬的学子。
张秀芸以为自己看错了,下意识喊,“许斌?”
许斌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是张秀芸后眼神立刻沉了沉,“有事吗?张同志!”
夜大报道时间已经过了,许斌站在这是等小周带他去报道,没想到会遇到张秀芸,许斌没什么话说,准备往别的方向走走,没想到张秀芸冷笑一声,“怪不得古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沾了许如夏的光,摇身一变都让我不敢认了!”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还有几个夹着书本往学校走的学生,许斌顾及影响,就拉着张秀芸到一旁,“张秀芸,我们两家的事情已经清了,现在各走各路,两不相欠……你不要总是找我们兄妹的麻烦,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