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主任,这事我跟上面汇报过了!”
“汇报过了,就能不经我的同意,私自把我的病人接出医院……出院手续谁给你们签的字,胆子真是太大了。”
郝春芳穿着白大褂直接过来,她看到玻璃上的大红喜字,还有穿着白衬衫的许如夏,眼睛里都在喷火,“许如夏,上次你能控制住牧首长的情绪纯属侥幸,你怎么就能利用这件事情,让牧首长娶你……你这事做得不地道。”
牧晋安不等许如夏开口解释,语气沉稳地说,“郝主任,你误会了,结婚这事是我们双方自愿,不是如夏自己的想法!出院这事是我允许的,小周经办……跟如夏更是没有半分关系。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行。”
这样明显的袒护,让郝春芳也有些意外,许如夏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就因为那天安抚牧晋安一次,这就成了牧晋安句句袒护的人了?
郝春芳对事不对人,板着脸说,“牧首长,当初您从京州来到华西医院治疗,一来是因为江城这个地方气候宜人适合调养身体,还有一点就是因为华西精神科是整个靖国的权威所在……你就听这个毛丫头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身体安危交出去,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这根本不是几句话的事情,牧晋安在华西医院治疗将近一年,身体每况愈下。从前他只是会被巨大的声音、深夜的噩梦引发病情,从而导致整个人都暴躁不安。自从来到华西打镇定剂开始,他的身体也出现并发症,头疼和嗜睡让他越来越暴躁,每次的发病间隔也越来越短。
小周也深知,这次他真不能单单听信郝春芳的话,而要看牧晋安的回答。
郝春芳不敢对牧晋安造次,她转头对许如夏说,“你知道你闯多大祸吗?一旦牧首长发病不能得到及时控制,不管是伤着他自己,还是伤着别人,你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能治好他。”
许如夏看到郝春芳身上红色的情绪光芒,像是浑身着了火一样,她一下子想到红头怪,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许如夏自得其乐也不影响她对自己能力的判断,她拥有识别别人情绪的能力,这个特殊技能足可以让她在精神领域游刃有余。
“你就是想嫁给牧首长,就用这种方式哄骗他!你知道不知道,欺骗军人可是要蹲号子的。”
郝春芳也就是吓吓她,主要是想接牧晋安回医院。当初,她跟京州的人签了军令状,答应一定会把牧晋安医好,现在到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许如夏握紧拳头,一本正经表达自己的决心,“郝主任,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自己有什么能力自己清楚!而且,我也不建议继续对牧首长采用药物疗法,那样只会让他身心都遭受重创,永远走不出战争的阴影。”
这次直言不讳,让牧晋安也对她刮目相看,说实话,他对自己的病情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之所以痛快答应跟许如夏结婚,也不过是想在有生之年能做些有用的事情……而不只是别人的累赘。
另外,他也想感受一下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