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试炼的入口比前四层都要隐蔽,石门像是和周围的石壁长在了一起,若不是那扇门的缝隙里透出淡淡的彩色光芒,众人怕是得在这儿找半天。那光芒忽明忽暗,红、橙、黄、绿、蓝五种颜色轮流闪烁,看着像小孩子玩的万花筒,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门咋开啊?”墨渊伸手摸了摸石门,冰凉冰凉的,上面光溜溜的,既没有钥匙孔,也没有凹槽,“总不能让小爷我用拳头砸吧?我这拳头虽然硬,可砸开这石头门,怕是得把骨头硌碎了。”他说着还挥了挥拳头,好像真要动手似的。
苏清月仔细观察着石门上的光芒,轻声道:“你看这光芒的颜色,红、橙、黄、绿、蓝,正好对应五音宫、商、角、徵、羽,说不定这层试炼和声音有关,得用特定的音波才能开门。”
“音波?”黄莺眨了眨眼,“就是唱歌吗?我娘说我小时候唱歌跑调,能把隔壁的狗都吓跑。”
“说不定还真得唱歌,”林炎看着那些闪烁的光芒,若有所思,“五音迷阵,自古就有,用不同的音调催动阵法,或攻或守,变化无穷。咱们试试用灵力发出不同的音吧,从宫音开始,宫属土,用沉稳的灵力试试。”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对着石门发出一声低沉的“嗡”声,像是大鼓被敲响,震得人耳朵发麻。石门上的黄色光芒亮了亮,却没什么动静。
“不行啊,”墨渊凑过去看,“就亮了下,跟没反应似的。是不是你嗓门不够大?让小爷我来试试!”他深吸一口气,运起灵力,对着石门就吼了一嗓子,那声音尖锐刺耳,跟杀猪似的,“嗷——!”
石门上的红色光芒猛地闪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无形的音波从石门里反弹回来,正好撞在墨渊胸口,把他震得往后退了三步,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哎哟……这玩意儿还带反弹的……震得小爷我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让你别乱来,”秦战皱眉,“五音讲究调和,不是嗓门大就行。你那声音跟噪音似的,不反弹你反弹谁?”
“那咋办啊?”墨渊揉着胸口,“总不能在这儿耗着吧?要不……让苏清月试试?她平时说话声音好听,跟黄莺似的,说不定管用。”
苏清月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拒绝。她走到石门前,清了清嗓子,用灵力催动声音,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像是山雀在歌唱,悦耳动听。石门上的绿色光芒亮了亮,依旧没反应。
“也不行,”赵长风摇了摇头,“看来不是单一的音调能打开的,得五种音调一起才行。”
“一起?”陈老捋着胡子,“那得咱们五个人,每人发一个音,宫、商、角、徵、羽,正好对应五个人。”
“可咱们有七个人啊,”黄莺数了数,“林炎哥、秦大哥、苏姐姐、墨渊哥、赵大哥,还有我和陈老,多出来两个人咋办?”
“我和陈老年纪大了,灵力运转不如你们顺畅,就在旁边看着吧,”赵长风开口,“你们五个正好,林炎沉稳,适合宫音;苏清月清脆,适合商音;黄莺柔和,适合角音;秦战刚劲,适合徵音;墨渊……呃,墨渊嗓门大,适合羽音。”
“凭啥小爷我是羽音啊?”墨渊不乐意了,“羽音听着就没气势,跟小丫头片子似的。我要当徵音!”
“徵音属火,讲究刚劲有力,你那嗓门除了大,哪有刚劲?”秦战毫不留情地打击他,“老实点,让你当羽音就当羽音,再啰嗦把你扔出去。”
墨渊撇撇嘴,不敢再反驳,嘟囔道:“当就当,谁怕谁……”
五人按照赵长风说的站好位置,林炎站中间,对应宫音;苏清月在右,对应商音;黄莺在左,对应角音;秦战在后,对应徵音;墨渊在前,对应羽音。
“准备好了吗?”林炎深吸一口气,“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发声,记住,灵力要稳,声音要匀,别忽大忽小。”
众人点头。
“一——二——三!”
林炎发出低沉的宫音,“嗡——”;苏清月发出清脆的商音,“啾——”;黄莺发出柔和的角音,“呜——”;秦战发出刚劲的徵音,“哈——”;墨渊发出尖锐的羽音,“呀——”。
五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虽然算不上特别和谐,但也没互相冲突。石门上的五种光芒同时亮起,闪烁得越来越快,最后汇成一道彩色的光带,缠绕在石门上。
“有反应了!”黄莺惊喜地说。
就在这时,墨渊突然觉得自己的羽音不够响亮,偷偷运起更多灵力,嗓门一下子提了上去,“呀——”的一声变得跟驴叫似的,尖锐得刺耳。
其他四人的声音被他一搅,顿时乱了套,宫音变得发飘,商音变得嘶哑,角音差点断了,徵音也失去了刚劲。五种声音从调和变成了噪音,石门上的彩色光带猛地炸开,一股强大的音波反弹回来,把五人都震得倒在地上。
“墨渊!你又乱搞!”苏清月捂着耳朵坐起来,气得脸都红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加力了?”
“我……我就是想让声音大一点,快点把门打开嘛……”墨渊也被震得晕头转向,揉着脑袋辩解,“谁知道会这样……”
“你这脑子,怕是被门夹过吧?”秦战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五音讲究的是调和,不是比谁嗓门大!你那一下,跟在一锅好汤里撒了把沙子似的,不毁了才怪!”
林炎也揉着胸口站起来,无奈道:“算了,别怪他了,重新来一次吧。墨渊,这次你可得记住了,声音别太大,跟苏清月的声音差不多就行,稳住,千万别加力。”
“知道了知道了,”墨渊点点头,心里却有点不服气——小爷我这嗓子,不大声发挥不出来啊。
五人再次站好位置,深吸一口气,再次发声。这次墨渊总算记住了,声音不大不小,虽然还是有点刺耳,但总算没捣乱。五种声音慢慢调和在一起,像是一首简单的乐曲,虽然不怎么好听,但还算和谐。
石门上的五种光芒再次亮起,彩色光带重新形成,这一次没有炸开,而是慢慢渗入石门里。只听“咔嚓”一声,石门缓缓打开了。
“开了!”黄莺高兴地拍手。
石门后面是个巨大的圆形石室,石室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乐器,有编钟、古琴、笛子、唢呐、琵琶,琳琅满目,看着像是个乐器库。石室中央有个高台,高台上放着一把钥匙,上面刻着“陆”字,正是通往下一层的钥匙。
“钥匙就在那儿,”墨渊眼睛一亮,就要往里冲,“小爷我去拿!”
“别冲动!”林炎一把拉住他,“这层叫五音迷阵,肯定没这么简单,那些乐器说不定有问题。”
话音刚落,墙壁上的编钟突然自己响了起来,“铛铛铛”的声音沉闷而响亮,听得人心里发慌。紧接着,古琴也开始自动弹奏,发出悠扬却诡异的旋律,笛子和唢呐也加入进来,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首奇怪的乐曲,让人越听越觉得头晕。
“不好!这音乐有问题!”苏清月捂住耳朵,脸色发白,“它在干扰我们的心神!”
林炎也觉得不对劲,脑子里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痒痒的,还带着点昏沉,想睡觉。他赶紧运转灵力,焚天剑发出淡淡的红光,驱散了那股昏沉感:“大家快用灵力护住心神!别被音乐影响了!”
众人赶紧照做,秦战的银色灵力、苏清月的青色灵力、黄莺的绿色灵力、赵长风的金色灵力、陈老的灰色灵力,加上林炎的红色灵力,在众人身边形成一道光罩,暂时挡住了音乐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