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留着回九洄洞,向各位长老解释吧!”务那语带讥讽,“若他们还有耐心听你辩解。不过现在,你必须先交出令牌。否则,我不能保证巫其谷夫妇过了今日还能安然无恙。”
寒姜猛地盯住他,不自觉地攥紧双拳:“你们将我阿爸阿妈如何了?”
“没如何,不过暂押洞室之中。”务那轻描淡写,“你且放心,只要你不轻举妄动,他们便平安无事。不过……”他故意拖长语调,凶狠的目光逼视寒姜,“若你不肯配合,那就难说了。”
说罢,务那一挥手,身后的农事队员立刻围拢,形成半包围之势。
寒姜环视务那与其手下,忽然笑了:“务那,你以为拿到令牌,就真能掌控安保队与狩猎队么?”
务那脸色一沉:“你此话何意?”
“我的意思是,”寒姜缓缓后退一步,右手悄然探向腰间,“狩猎队与安保队效忠的是我寒姜本人,而非一块铁令。即便你拿到令牌,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也绝不会听你调遣。”
寒姜一向赏罚分明、不徇私情,更是族中第一勇士,麾下队伍对他唯命是从。
务那冷笑一声:“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尤莫,拿下!”
身后那高大汉子应声而出,作势就要上前。寒姜同时自腰间抽出短刀,刀尖直指前方,尤莫顿时一动也不敢动。
务那见状,怒骂道:“尤莫,你这个废物,还不上前!”
他边说边往前迈步,欲推尤莫,却听寒姜忽然道:“务那,你不就是想要那两块令牌吗?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给你就是。”
说着,他便自腰间扯下两枚铁牌,向前掷去。
务那见他乖乖交出令牌,大喜过望,忙上前两步欲接,却在这电光石火间,寒姜手腕一翻,短刀已架上务那颈项。
“寒姜,你干什么!”务那吼道。
“该问这话的是我吧?”寒姜冷声道,“你伪造长老印鉴,带人闯我家中,威胁我这个那首。我现在便杀了你,给全族一个交代。”
务那手中的羊皮纸终究只是一个物件,寒姜只需杀了他,再将羊皮纸毁去,便是死无对证。即便到长老面前理论,他也占理。
“你……”务那眼中终于显现出恐惧,“寒姜,你不敢!”
寒姜身为族中那首,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如果为了大祭司之位而刺杀对手务那,会有损族中声誉。
“你都要杀我妹妹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寒姜轻声道。话音未落,手中短刀已精准划开了务那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务那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随后缓缓倒地。
尤莫见此情景,当即大喝一声,提刀就向寒姜冲来。
此时寒姜杀意正盛,见尤莫冲来,当即再度挥动短刀,直接刺入尤莫心口。
尤莫顿时口吐鲜血,倒在了务那旁边。
说到底,他一介农事队团领,怎可能是招服第一勇士寒姜的对手?
旁边的两个汉子惊骇地愣在那里,却在寒姜转身看向他们时,其中一人慌忙跪地:“农事队唯那首马首是瞻!”
另外一个汉子见状也跪了下去:“属下誓死效忠那首!”
“起来吧!”
寒姜拭去脸上血迹,神色依旧冷峻。这两人还算识时务,他暂且留他们一命。
就在此时,他忽见门口人影一闪,顿时警觉方才一幕可能被人窥见,急忙追出门去,却只望见阿澜依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