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试探出什么了吗?”乔曦问。
“其他人要么感伤、要么愤慨,只有那个人,表现得格外不安。”江澈平静地说道。
微风拂过,远处溪水的声音因为夜晚的宁静而显得愈发清晰。
乔曦脑子飞快转动,她艰难地问:“江法官,我们当中有人跟帝都金店劫案有关,是吗?”
“金店劫案尚在调查阶段,原则上,我不能透露太多。”这次,江澈直接拒绝回答。
但是,以乔曦的智商,怎会猜不出那个嫌疑人是谁呢?
那晚表现异常,这几天又首当其冲被袭击的,只有左晟。
可是,吴良水和杨诺朗又是怎么回事,陪死的?
还是说,江澈真的像《无人生还》里的那个凶手一样,要惩罚所有有罪之人?
如果说吴良水最大的“罪”就是过河的时候没救唐佳佳,那杨诺朗又做错了什么?收留他们吗?
不管他们都做过什么,此时此刻,乔曦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说句话。
只听她说:“江法官,我敢对天发誓,我这辈子没干过啥亏心事。”
江澈愣了一下,显然是对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但随即还是温和地应道:“我知道。”
夜里,乔曦躺在防潮垫上辗转难眠。
她索性拉开睡袋起身,重新披上外套,走到篝火旁坐下,目光落在对面的江澈身上。
有点不对劲——
她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以江澈的警觉性,早该醒了才对。
“江法官?”她轻声唤着,小心翼翼地挪近。
对方依然毫无反应。
乔曦轻轻地走到江澈身侧,试探地将手覆上他的额头。
好烫!
他发烧了。
乔曦立刻回去翻找背包,终于在包的底部又翻出一包外用消炎药。
这是最后一包了。
她二话没说,拿着药走回江澈身边,拉开他的外套,伸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准备敷药。
解着解着,乔曦察觉到了不对。
江澈的外套里面,穿的并非徒步者常穿的紧身衣或速干服,而是一件做工考究的衬衫。
这景象硬控了乔曦几秒钟。
她不禁心中感慨:不愧是高冷帅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翩翩君子,仪态万千”的风度。
先前左晟评价江澈“不像是来旅游的,像来灭门的”显然有失准确,乔曦觉得,他更像是来……办公的。
撩开衬衫,乔曦一边专注地为伤口上药,一边暗自赞叹:这身材,是真好啊!
就在这时,江澈忽然出声:“阿澜依……”声音很轻,却清晰传入乔曦耳中。
她吓了一跳,慌忙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睛依然闭着。
乔曦松了口气,随即对他梦中唤出的这个名字产生了好奇。
是他的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