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惊弦笑了，道：“你们倒是真敢想……”
岑缨缨和瑞彻斯特·怀特死死地盯着胡惊弦，打死没想到东阳和达芙妮随随便便就想要逼宫！
一向强悍不讲理，几分钟前更重点说了会压制别人不许别人成神的胡惊弦会不会反手就杀光了这里所有人？
胡惊弦此刻的笑容会不会是杀人前的平静？
瑞彻斯特·怀特第一个表态：“老大，我没想过信仰成神，是达芙妮和东阳说的，与我无关。”
岑缨缨重重点头，其实是有一点点想过信仰成神的，但是胡惊弦太不讲理也太凶残，所有妄想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尽数化作了理智和退缩。
原亭一颗心怦怦跳，一会儿情感驱赶理智，觉得老乡帮老乡理所当然；
一会儿理智回归，觉得只可同患难，不可共富贵，亲父子、亲兄弟为了皇位杀得血流成河，何况成神？
胡惊弦严肃地道：“胡某从来没有想过协助你们信仰成神。”
一群人笑，尽数松了口气，人性、利益在成神面前一文不值。
胡惊弦淡淡地道：“胡某不打算协助诸位信仰成神，有好多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胡某还没搞懂一个人是不是可以有多个信仰。”
“另一个位面有一大群同时拜观音，拜如来，拜十八罗汉，拜河神，拜三清，拜孔子，拜祖宗的人……”
“……可不说他们个个都是浅信徒，只是把祈祷当做仪式，内心没有一丝虔诚，只说那个位面没有神灵，同时拜几个神灵的经验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在这个有真神，且第一次出现信仰成神的世界，谁知道信仰愤怒的人，信仰胡某的人，同时信仰公平，信仰其他人，胡某得到的信仰会减少，还是不变？”
“信仰不同神灵的人见面，又会怎么样？会不会不死不休？”
“‘异端’这个词语可不是什么好词语，另一个位面的西亚地区的异端是真的要掉脑袋的。”
胡惊弦继续道：“胡某现在的信仰之力没有达到胡某心中的标准，恨不得多几倍的信徒，胡某怎么可能把让信徒和平民分给别人？”
一群人点头，胡老大说了真话，大家都理解的。
胡惊弦继续道：“第二个原因是胡某很确定一件事……”
她微笑着，云淡风轻：“忠诚只在双方实力完全不对等的时候。”
“胡某现在是神灵，诸位是法师，胡某可以妄言，胡某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们。”
“此刻胡某对你们绝对信任，你们对胡某绝对忠诚。”
“可假如你们成为了神灵，有了与胡某对抗的力量，胡某还敢信任你们？”
胡惊弦微笑，一脸真诚：“胡某绝对信不过能够与胡某对抗的人。”
“胡某刚才说谎了，假如20级法师能够对抗胡某，胡某绝不会只将17级以上法师都杀光的。”
“胡某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所有法师都杀到7级以下，法师只会射火球或者召唤土元素巨人。”
“任何与物理法则魔法本质有关的魔法，比如空间魔法等等是绝对不许任何法师学习的。”
“只要胡某不冒险，就不存在勇者和主角杀死胡某。”
瑞彻斯特·怀特重重点头，一切被打倒的boSS都是死于心地善良。
胡惊弦继续道：“胡某鼓励达芙妮和东阳研究改造身体提升魔法，其实只是胡某知道答案后的试探。”
“胡某是不信法师们拥有改造身体提升魔法的秘法的，不然早就有法师不惜一切代价改造身体了，我们天天可以看到神灵与改造身体后的法师在空中厮杀。”
胡惊弦灿烂地笑：“胡某说了这么多利用治疗药水改造身体，提升魔力，制造混乱等等，其实只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肤浅假设。”
她看着愕然的几人，平静地道：“这个世界或许真有合成怪物的帝国，因为神灵们战损是事实，神灵们的敌人究竟是谁？”
“另一个人类帝国？”
“另一片大陆？”
“西方神灵和东方神灵大作战？”
“胡某目前是神灵的边缘人物，还不配知道真相。”
“胡某倒有一个自以为正确的假设，但是谁都不能告诉。”
胡惊弦微笑着：“真相不说出口才是真相，说出口，胡某说不定就死了。”
东阳平静地听着胡惊弦的解释，越来越确定胡惊弦的工业革命的目的不单纯，不然不至于胡说八道这么多半真半假的言语遮盖真实目的。
可胡惊弦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他怎么都抓不住心中飘动的那一缕灵感。
原亭怔怔地看着胡惊弦，不会吧，你不会是想要那个吧？真相一定不会这么简单，一定是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