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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这到底是什么狗屎的世界?(1 / 2)

四周响起巨大无比的惊叫声,无数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胡惊弦。

无数仆役震惊地叫嚷:“他砍了老爷的手!他砍了老爷的脚!”

海因茨等贵族的眼珠子差点掉地上了,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为什么那个女人会砍下德纳第的手脚?”

德纳第太过震惊,震惊到看着自己的手脚被砍,看着自己的断臂断脚处鲜血狂喷,竟然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只是呆呆地看着胡惊弦,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砍下我的手?”

“我向你求婚啊!”

“这是你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你怎么可以拒绝?”

胡惊弦冷冷地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德纳第,道:“你派人刺杀我,我只会砍下你的脑袋。”

“你我是仇敌,什么君子协定在你死我活的斗争面前都是垃圾。”

“是不是你下令刺杀我,对我而言完全不重要。”

“你的心中你们是两伙人,泾渭分明,而我的眼中你们就是一伙人。”

“我不在乎究竟是谁派人刺杀我,反正是你们干的,我砍下谁的脑袋都一样,都能警告所有人,与我谈协议就要遵守规则,谁敢违反规则背弃协议就要被砍下脑袋。”

胡惊弦冷冷地盯着德纳第:“但是,你竟然侮辱我的智商,以为我是那种把世俗眼中的规矩、证据看得比一切都重要,需要别人的认同才能够活下去的废物……”

“我就要多砍下你的两只手。”

“更有趣的是,你竟然以为我是那种把爱情看得高于一切,把嫁给权贵当作人生目标的废物爬虫。”

胡惊弦淡淡地道:“我不多砍下你的两只脚,怎么表达我心中的恶心和愤怒?”

德纳第死死地盯着胡惊弦,断肢处的痛苦终于传到了他的身上,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让他惨叫出声,涕泪齐流。

纵然痛苦无比,德纳第依然心中满是困惑,哭喊道:“你没有任何证据是我下令刺杀你,你就不怕杀错了人,你就不怕被所有人唾弃?”

胡惊弦深深地看着德纳第,道:“你被胡某砍下了手脚,听了胡某这么多言语,脑子还没清醒?”

“你怎么能够依然以为胡某被人唾弃无凭无据滥杀无辜,毫无人性,胡某就会从此抬不起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胡惊弦淡淡地道:“看来胡某真不该与你废话,浪费时间……”

她灿烂地笑:“宝贝,胡某送你上路吧。”

长剑在月光下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德纳第惊恐惨叫:“不,你搞错了,你不能杀我……”

剑光一闪,德纳第的人头飞起,鲜红的血液激射三米高,如雨点般落下。

血雨中,胡惊弦任由血水落在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弯腰捡起德纳第的精致长剑,轻轻弹着光亮的剑脊,转头看四周惊恐绝望惨叫的众人,灿烂地笑:

“还有人敢暗算胡某吗?站出来!”

几十个德纳第的仆役不敢置信地看着德纳第的人头高高飞起,然后落在了地上,像个破烂皮球一样在地上滚动,惊恐和绝望的叫声突破天际。

有仆役如丧考妣,凄厉喊叫:“老爷死了!老爷死了!”

有仆役目瞪口呆,喉咙咳咳作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有仆役浑身发抖,没了老爷,他怎么办?

远处,海因茨等贵族或脸色惨白,或满脸通红。

德纳第死了!这该死的家伙真的死了!真是狗屎!

海因茨怒吼:“还愣着干什么?杀了她!”

几十个德纳第的仆役如梦初醒,怒吼着冲向胡惊弦。

胡惊弦脸上带着笑容,迎着冲向她的几十个仆役,缓缓一步跨出,纵声高歌:“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注1】

每唱一句,步出一步,必出一剑,必杀一人。

一曲过半,胡惊弦脚边身后已是血流漂杵。

好几个仆役发一声喊,转身就想要逃。

海因茨厉声呵斥道:“德纳第死了,你们不杀了她,全家都会被绞死!”

“只有杀了她,你们全家的性命才能保住。”

一群仆役的心立刻寒了,急忙停止了脚步,悲伤绝望地看着胡惊弦。

有仆役望着高歌前进,浑身是血的胡惊弦,颤抖着道:“她不是人,她不是人!我们怎么可能杀得了她?”

“我们逃吧……”

另一个仆役怒吼:“往哪里逃?这个森林吗?你能活几天?你全家又往哪里逃?”

那仆役握紧了长棍,悲愤嘶吼:“她不死,我全家都要死!”

其余仆役想到家人幸福的生活,想到黑黝黝、到处是猛兽的森林,想到残酷的未来,双目赤红,绝望怒吼:“杀了她!”

几十个仆役发疯般冲向胡惊弦。

胡惊弦平静地笑,持剑杀入仆役群中,下一秒,惨叫声不绝,一道道鲜血和残肢断臂飞上天空。

一个仆役奋力一刀砍向胡惊弦,胡惊弦同时面对四五个人的进攻,只是微微侧身,刀子砍在了胡惊弦的身上,鲜血四溅。

那个仆役狂喜:“我砍中她了!我砍中她了!”

“噗!”一剑刺穿了他的咽喉。

另一个仆役一棍子砸向胡惊弦的后背,胡惊弦仿佛长了眼睛,猛然向身侧跨出一步,堪堪避过长棍,却被一柄长剑刺中了臂膀。

胡惊弦反手一剑,长剑从那持剑仆役的嘴刺入,从后脑斜斜刺出,下一秒,又杀一人。

四周无数仆役凄厉惨叫。

片刻间,胡惊弦杀穿人群,身上血迹斑斑,有她的,有敌人的。

胡惊弦转身回望一群仆役,长剑斜斜指天,大声道:“谁能够阻止我!”

无数德纳第的仆役浑身发抖,亲身经历了刀光剑影,对死亡的恐惧以及生命的纤细的理解达到了人生巅峰。

某个仆役凄厉大喊:“逃啊!”

一群仆役四下奔逃,再无一个人敢挡在胡惊弦身前。

胡惊弦傲然望向远处的海因茨,大步向他走去,身上的衣服和手中的长剑不断地滴血。

海因茨等贵族冷冷地看着胡惊弦,心中震惊无比,不是震惊胡惊弦的凶残和武力值,而是震惊胡惊弦的不知进退。

一个贵族眼中闪烁着迷茫的光芒,道:“那个女人勉强杀散了德纳第的几十个仆役,身中十几刀,好几处伤口皮开肉绽,滴着血,可谓是身负重伤。”

“她就算再能打,再强悍,此刻也绝不可能再与几十人厮杀。”

“这个女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为什么不逃走,等伤好了再战?”

其余贵族点头,不说这个女人受了伤,只说这个女人连杀数人,体力消耗严重,她哪来的自信再次面对几十人?

海因茨看穿了胡惊弦的动机,淡淡地道:“她想要挟大胜之威,吓住仆役们,然后一口气杀光我们,彻底解决被追杀的困局。”

他嘴角勾起冷笑:“只要杀光了我们几个,加布里埃尔庄园至少要十天后才能派出新的贵族追杀她,十天时间足够她跑得没影了。”

一群贵族冷笑,这个女人真是傻得可爱,也不看看己方有几十个威武有力的仆役。

一个贵族回头道:“只要杀了那个女人,我……狗屎!王八蛋!”

一群贵族回头看仆役们,脸色立马铁青,勃然大怒。

海因茨等贵族带来的几十个仆役躲在贵族们身后,浑身发抖,面无人色,比鹌鹑还要鹌鹑,比菜鸡还要菜鸡。

有仆役惨叫着:“那恶魔来了!”

有仆役极力蜷缩着健硕的身体,恨不得变成豆芽菜。

有仆役裤裆滴水。

有仆役左右张望,只想逃得远远的。

一个贵族大怒,厉声呵斥道:“你们怕什么?她只是一个瘦弱的女人!她被你们当中最普通的人一棍子打飞过!她打不过你们!”

一群仆役丝毫没有感受到鼓励,只是惊恐地看着浑身滴血的胡惊弦,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人,是恶魔啊!

另一个贵族大声鼓励道:“你们这么多人,一人一棍就打死了她!”

一群仆役慢慢后退,德纳第的几十个仆役都被打不过那个女人,他们怎么可能打赢?

海因茨恶狠狠盯着一群胆小怕死的仆役,深深觉得下等人就是毫无勇气,唯有贵族才配称作人。

他冷冷地道:“打死了那个贱人,人人都有奖励。”

“谁敢逃跑,谁全家都要绞死。”

一群仆役瞅瞅身后满脸杀气的贵族们,再瞅瞅大步逼近的胡惊弦,果断面对胡惊弦。

一个仆役咬牙道:“一定要听老爷的话,我们对老爷忠心耿耿。”

一群仆役颤抖着点头,得罪了老爷们,只有死路一条。

老爷们甚至不需要动手,只需要将他们赶出庄园成为佃农,他们就会每天只能吃一碗野菜糊糊,却有干不完的农活。

转而投靠其他贵族老爷,作其他贵族老爷的仆役?

几十年前这套路虽然艰难,需要无数运气和人脉,但并不是不可能,可最近几十年一直在打仗,但凡走出老爷的庄园,不是被抓去打仗,就是被抓去当了奴隶,这与死有什么区别?

一个仆役盯着越来越近的胡惊弦,厉声道:“那就是个女人,与她拼了!”

一群仆役悲壮怒吼:“与她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