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吾背后埋伏一军,此刻吾已束手就擒已。”
几人从胡惊弦背后的树林冒了出来,大声叫嚷:“贱人,你往哪里跑?”
又有几人从胡惊弦左侧的树林中大步而出:“你跑不掉了!”
又有几人从胡惊弦右侧小河对岸的树林中欢笑而出:“抓住你了!”
胡惊弦抬头看天,眼神深邃,曹老板,胡某今日起就是你的知己。
德纳第远远地望着胡惊弦,嘴角勾起笑容,轻轻挥手,淡淡地道:“杀了她。”
几十个仆役从四面八方缓缓向胡惊弦逼近。
胡惊弦转身就逃。
3个仆役亮出刀剑,恶狠狠地笑:“过来啊,过来啊!”
3个仆役真心欢喜,亲手抓住这个女人一定会获得重赏,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自己了。
另一个方向的几个仆役悲愤极了,泼天的富贵掉人家脑袋上了,大声叫嚷:“那个女人,不要向那里跑,向我这里跑,我们最温柔了,我们绝不会杀你。”
“向我这里跑,我很弱的,一定拦不住你。”
“宝贝,快来我这里!”
胡惊弦脚步不停,很快靠近了堵住道路的几个仆役。
那3个仆役狰狞地盯着胡惊弦,一个仆役恶狠狠挥舞手里的刀子:“立刻跪下,我饶你不死。”
另一个仆役大声道:“我……”
剑光一闪。
胡惊弦掠过3个仆役,继续向前奔跑,而3个仆役傻乎乎地呆立着,一动不动。
四周一大群仆役大声呵斥:“你们干什么?”
“快追上去啊!”
“老爷,这3个王八蛋放走了那个女人!”
“这3个王八蛋与那个女人是一伙的!”
一阵风吹过,3个僵立不动的仆役陡然喉咙中鲜血飚射,直挺挺地倒下。
无数追赶胡惊弦的仆役脚步一顿,齐声尖叫:“啊啊啊啊!他们死了!”
“完全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死了?”
“恶魔,是恶魔杀人!”
一口气跑出几十米的胡惊弦陡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歪着头打量地上的三具尸体,慢慢地道:“胡某跑什么啊?”
“胡某虽然依然是只菜鸡,但是杀一群爬虫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胡某为什么要跑?”
无数仆役紧张又惊恐的眼神中,胡惊弦已经转过了身,面对来路,自信地笑:“胡某可以杀光你们这些爬虫的。”
“今日胡某杀光了你们,筑京观,看谁还敢追杀胡某。”
她脚下陡然加速,直冲几十个仆役。
几十个仆役看着直冲而来的胡惊弦,胆战心惊,互相张望,犹豫不前,脚下缓缓后退。
远处,德纳第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一群垃圾废物狗屎。
他厉声道:“谁敢逃跑,就杀了谁。”
“冲上去,杀了那个贱人。”
一群仆役无奈极了,一个男子大声道:“胆小鬼,怕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女人,我们是男人!”
好几个仆役大声附和,真不明白这些废物怕什么,大男人惧怕一个女孩子,这么不要脸,不如去死好了。
几个勇气爆表的仆役大声吆喝着,拿着刀剑就冲向了迎面而来的胡惊弦。
有人带头,有贵族老爷的命令威逼,其余仆役终于有了一丝勇气,大声叫嚷着,磨磨蹭蹭跟在几个勇气爆表的仆役身后冲向胡惊弦。
胡惊弦见众人跑向她,反而站住了脚步,傲然面对众人,白骨剑斜斜拖在地上,漫步前进,带着忧伤,慢慢地道:“你们来迟了。”
她微笑着仰头,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泛起一阵白光:“胡某已经是绝世高手,半步剑神。”
胡惊弦慢慢地在地上划了一道浅浅的线,挥剑甩掉白骨剑剑尖的泥土,冰冷又带着自信,慢慢地道:“跨过此线者,杀无赦。”
胡惊弦惋惜极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若有大圣御用《小刀会序曲》,那是何等的豪迈和威风?
百十米的距离在仆役们的疯狂奔跑下,短短十几秒后就有人跑到了胡惊弦十几米外。
胡惊弦轻轻摇头:“17秒!垃圾!百米竟然要17秒,杀你们简直脏了我的手。”
她看着跑在最前面的仆役,冷冷地道:“在阎罗殿记得报我的名字,我是胡惊弦!”
胡惊弦身形一闪,陡然出现在那跑在最前面的仆役身前,不等那个仆役举起手里的剑,白骨剑已经划过了那仆役的脖颈。
剧烈运动下的仆役的脖颈陡然飚射出一道血线,一声不吭就倒在了地上,溅起一片沙尘。
紧紧跟在后面的几个仆役注意到了胡惊弦的出手,一齐放慢了脚步,纷纷举起了手里的棍棒刀剑,厉声叫嚷:“杀!”
“去死!”
胡惊弦身形一闪,又出两剑,两个仆役同样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鲜血飞快染红了地面。
“啊啊啊啊啊!”几十个跑得慢的仆役惊恐地看着前方倒下的三个壮汉的尸体,鲜红的血液带来的刺激瞬间让他们停住了脚步,放声大叫。
胡惊弦冷冷地看着几十个仆役,神情古井无波,白骨剑横在身侧,一滴鲜血从剑尖垂下,将滴未滴。
几十个仆役死死地盯着胡惊弦,所有轻蔑、无视、不屑被眼前的三具尸体消除得干干净净。
一个仆役恨不得抽自己十几个嘴巴:“我就说这个女人是恶魔!”
“你们偏不信!”
好几个仆役悲愤极了,自己本来没想跑过来的,这次被一群蠢货害死了。
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胡惊弦慢慢将白骨剑横在面前,轻轻吹去血滴,声音中满是寂寥:“无敌真是太寂寞了。”
几十个仆役心中满是懊悔和崇拜,优雅,太优雅了,绝对是超级高手的风范。
胡惊弦歪着脑袋,冷冷地看着几十个仆役,轻轻地道:“胡某神功初成,必须杀几十个人压压惊。”
几十个仆役泪水长流,是不是该立刻转身逃跑?
一个仆役看看左右恐惧犹豫的同伴,厉声道:“你们不想要老爷的赏赐了?”
“你们想要被赶出庄园,贬为佃农吗?”
一群仆役瞬间心动了,贬为佃农?这绝不可以!
可是活着显然比成为可怜的佃农更加重要一百倍。
那勇敢的仆役看着同伴们胆怯不前,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悲伤,厉声道:“一个女人而已,看我打死了她!”握着长棍,缓缓向胡惊弦逼近。
一群仆役脚步一动不动,坚决站在原地看情况,没得焦急送死的。
那勇敢的壮汉一步步向云淡风轻、气度不凡的胡惊弦逼近,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沉,握着木棍的手掌很快渗出汗水。
胡惊弦冷冷地看着那勇敢的仆役,淡淡地道:“过来受死。”
一群仆役立马后退几步,有人对那勇敢的仆役叫道:“快逃!”
“不要送死!”
“你不是对手!”
“活着才有野菜馒头吃!”
“快回来!”
那勇敢的仆役的脚步像是灌了铅,每一步沉重无比,落地有声,呼吸像老牛喘气,许久终于到了胡惊弦面前。
汗水从那仆役的脸上滑落,滴落尘土,他握紧长棍,仰天怒吼:“去死!”
用尽全力,一棍横扫。
胡惊弦冷冷地道:“你真是不长眼啊。”猛然跃起,避过了横扫的长棍,就要欺近那壮汉身边一剑封喉。
那壮汉横扫过于用力,余势未竭,继续向身后扫去,偏偏脚下无根,被长棍带动,情不自禁跟着棍子转身,踉跄地转了360°,长棍再次到了胡惊弦面前。
胡惊弦轻蔑地看着既没有力量,也没有角度的长棍,傲然长啸:“胡某收下一血!”
屈膝准备再次腾身而起。
胡惊弦心中已经想好了所有的招式,先一招借力打力跃起更高,然后一招大鹏展翅,再一招从天而降的如来神掌,不,如来神剑!
白骨剑从那壮汉的天灵盖刺入,将那个愚蠢的敢于挑战她的爬虫钉在地上。
整体动作行云流水,比白子画还要帅!比钢铁侠还要帅!比孙大圣还要帅!
胡惊弦飞跃而起,心中充满了骄傲和自信。
我胡惊弦是剑术天才!
我是剑神!神!神!神!神!神~
白骨剑精准地点在歪歪扭扭的长棍上,胡惊弦就要借力打力,乾坤大挪移,斗转星移,动能转化为势能,量子纠缠……
“噗!”白骨剑与长棍相碰,胡惊弦只觉白骨剑上传来一股巨力,手中的白骨剑再也掌握不住,脱手飞上了天空。
胡惊弦震惊大叫:“不可能!绝不可能!”
歪歪斜斜的长棍砸飞了白骨剑,继续扫向胡惊弦,胡惊弦怒吼一声,伸手握住了长棍。
为什么白骨剑会脱手?
一定是因为刚吃了烤肉,手上太油腻,一定是因为白骨剑太滑了,一定是因为她太大意了。
总而言之,再也不会发生这种狗血事情了。
胡惊弦一手握着长棍,一手放在背后,器宇轩昂,气势逼人,脸上、眼中、眉毛中、鼻孔中洋溢着满满的自信。
胡某是太大意了,不小心搞丢了白骨剑,但是,长棍已经被胡某抓住,胡某身为剑神怎么可能还会再次失手?
长棍一定被胡某紧紧抓住,任凭那壮汉再怎么使劲,长棍都会凝在空中不得寸进。
胡惊弦神情倨傲而自信。
再然后,就是胡某伸出手,接住从天上掉下来的白骨剑,冷冷地道,“游戏结束了”,一剑杀了眼前这个让胡某出丑的王八蛋。
“噗!”胡惊弦只觉长棍上传来大力,她压根扛不住,脚都在晃。
胡惊弦一瞬间咬牙切齿,深蹲,额头青筋暴起,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一定要脚下生根,决不让长棍再挪动半分!
长棍继续挥动,将保持姿势一动不动的胡惊弦硬生生平挪1米开外。
胡惊弦冷冷地看着脚下泥土中磨出的拖曳痕迹,再次惨叫:“这绝不可能!”
十几步外,一大群仆役同样惊呼:“这绝不可能!”
这个女人几秒钟杀了三个同伴呢,怎么可能被挥棍子会转圈的菜鸡一棍打飞?
胡惊弦反应极快,是什么原因让棍子打飞了自己1米开外留在以后研究。
她使劲夺棍子,一抽,竟然没抽动。
胡惊弦惊呆了:“搞什么鬼?”
她死死地盯着那转了一圈,犹自头晕摇晃,怎么看怎么都是普通庄稼汉的男子,悲愤惨叫:“啊啊啊啊!发生了什么事?”
一群仆役同样惊呼:“发生了什么事?”
胡惊弦瞅瞅正在迷惘的使棍仆役,瞅瞅几十个满脸莫名其妙又跃跃欲试的仆役,毫不犹豫地松开了长棍,退后几步,捡起地上尸体边的一把长剑。
她不屑地看着眼前十几个人,手中画着玄奥的弧度,傲然道:“看胡某绝招!”
“神罗天征!”
一群仆役再次退后几步,紧张地等待胡惊弦放大招。
胡惊弦傲然转身,发疯般冲向树林深处,心中的悲伤比地球毁灭还要浓郁,难道自己苦练好几天,其实依然是个菜鸡?
可自己刚才轻描淡写地连杀数人啊!
胡惊弦委屈又愤怒:“一定是出bUG了!没道理我的武力值忽高忽低的。”
胡惊弦百忙中对着天空竖起中指,垃圾游戏,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