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得了,不重。”周贤梅跟在她身后,“漾漾姐,你是想打山楂啊?”
“对,打点回去,我试试看能不能卖钱。”周漾把竹笋丢一边,拍了拍手上的笋毛,看着树上的山楂犯难,树很高,而且还长满了刺,爬又爬不上去,只能是摘多少算多少了。
“阿梅,你们闪开点,我要夹山楂了。”周漾怕山楂掉下来打到她们,让几人往旁边躲躲。
她把竹子顶端破开,卡了一根木棍在里面,竹竿伸上去,叉住山楂,再把竹竿一扭,一串山楂就夹下来了。
夹下来后周贤梅上前取下来,再帮着一颗颗摘好放背篓里,几个姊妹合作,一须臾的样子,周漾的背篓就满了。
她把竹竿靠在一旁,看着树上的山楂,约莫还能摘两背篓,可以明天再来。
见还有时间,她又带着几个妹妹去掰了一堆笋子,把壳剥了,用草捆好,这才往家赶。
“黍宝,咋摘这么多山楂?你要吃的话摘一把就得了,这山楂酸得很,吃多了牙都酥了。”周漾回来时,周一方他们送货已经回来了,周春成夫妻俩也干活回来,就等着她回来吃午饭了。
她们家现在日子好了许多,已经开始吃三顿饭了,半夜起来做凉粉,做完会吃点稀饭,垫吧垫吧,等中午送货回来了再吃午饭。
胡氏拿了一颗,擦了擦就咬了一口,酸得她眉头都皱了起来。
“阿娘,不是拿来吃的,我想拿来酿酒。”
周漾把背篓放稳,一屁股坐在了檐坎上,这背篓山楂可不轻,估摸着得有个三十来斤,勒得她肩膀疼。
“酿酒?”胡氏仔细打量着手里咬了一口,然后又酸不拉几的山楂,眼里带着疑惑,“这玩意儿还能酿酒?”
看到周春成从灶房里出来,她问了一句,“你听说过没?山楂还能酿酒?”
周春成摇摇头,“没听过,我就知道高粱酒,玉米酒、黄酒,这山楂酿酒倒是头一次听说。”
胡氏点点头,她也只听说过这些酒,“这山楂酸不拉几的,你确定能酿酒?那酿出来岂不是也是酸的?”
周春成看向她,“你从哪里听说山楂可以酿酒的?”
周漾不慌不忙道:“上次去青山镇,不是去给我外公打酒了嘛,在那个酒肆看到的,不止山楂可以酿酒,什么杨梅、青梅、猕猴桃、野葡萄,就连刺梨也可以酿。”
“而且价格还挺贵,烧酒不是十五文一斤嘛,爹,娘,你们知道这种果酒多少钱一斤吗?”
夫妻俩对视一眼,齐齐摇头,他们哪知道啊。
周漾比划了一下,“像蜜酒,桂花酒跟菊花酒,都是七十文一斤。”
“七十文!”一家人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凉气。
周漾点点头,“像野葡萄酒,还有我刚刚说的那些果酒,可以卖到一百文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