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也是火冒三丈,“就是他们家了,除了他们还有谁这么偷偷摸摸的?就说杨老二家,穷是穷,懒是懒,但从来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村里也就是他们家,出了名的惯偷,服了,这摸到了一次,后面还不得天天盯着?这南瓜咱们自己都没舍得吃,就想着留种呢,这不要脸的,转头就给我薅了。”
“不行,得去他们家坐坐去,不然还不得天天往咱们地里跑啊?”
周舟坐不住了,怒气冲冲的就要往陈家去。
“回来。”胡氏拉住了他,“我跟你爹也就是猜测,虽然很大可能就是他们家,但这不是没抓个现行吗?没抓到人,去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到时候还得起幺蛾子。”
“那咋办?就让他们偷啊?那是我们辛苦种的,又不是他们家后园子,想拿就拿。”周舟气鼓鼓的坐了回去。
周漾眉心紧皱,这种事儿,她还真没办法,但她知道一个道理,恶人自有恶人磨。
“阿娘,他们家还养着猪呐?”
“搁你奶他们家捉的,去年捉的了,到现在都还没给钱,一年多了,那猪喂得肋巴骨都出来了,不好好喂养,迟早得丢大沟里。”
他们这边,猪牛羊鸡鸭那些死了,就是甩沟里,或者挖个坑埋了,所以一般说丢大沟里就是死了。
“这个钱,你爷上门要了几次了,人家愣是不给,就推脱说等把猪卖了再给,我看这钱他们家是想赖了,就他们家那个猪,等它催肥了,那得猴年马月啊。”
周漾心里有了主意,“阿娘,咱们先洗下水吧,一会儿我爹得回来了,他回来咱们再问问咋回事儿。”
胡氏把簪子收起来,转身拿了个大盆出来,“对对对,天热,得赶紧洗出来,对了,桌上那盆是什么,看着怪好看的。”
“啊?那个啊,番茄,李掌柜送的,说是他媳妇娘家从大老远弄来的。”
丢失南瓜,让周漾气迷糊了,把番茄都给搞忘了。
“番茄是啥?也是药?”胡氏盯着看了几眼,“你别说,还怪好看勒。”
“不是药,就是个,菜。”周漾把盆子抱起来,现在移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死,要不,就这样?等红了再摘下来留种。
“菜?”听到是菜,胡氏兴趣就没了一半,对于她来说,现在对赚钱的东西比较感兴趣。
这小蓟不能割了,松花粉也过季了,金银花还能找一些,但少,麦冬也是,三不打紧(偶尔)的挖到一点,拼拼凑凑也能卖点钱,但不多。
始终不如有个稳定的进项来得好。
胡氏一手提着下水,一手拿着盆,冲着屋里的周清道:“稷儿,去砍棵芭蕉树回来,砍高点它还会发。”
“哎。”周清拿了镰刀出门,周春成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