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你没连根拔吧?”胡氏只关心她种的小葱。
“没,我就掐了几张叶子。”周漾摇头。
听到这里胡氏放心了。
他们这边,葱是不能连根拔的,得像韭菜一样,擦着土皮掐,这样过两天又会重新长出新的葱叶来。
这样种一次就能吃一年了。
很快洋芋烧好了,周漾拿了一根竹片,把表面的皮那些给刮了,露出黄黄的肉来。
用刀一分为二,往里夹上水豆豉,葱花跟芫荽,“来来来,试试我的周氏烧洋芋,嘿嘿嘿。”
周春成先来,“我尝尝看。”
咬了一口,洋芋面面的,皮还有点焦,配上酸酸辣辣的水豆豉,嘴里还有葱花跟芫荽的清香。
周春成张着嘴直哈气,被烫的,胡氏看到了又是一顿说。
“好吃,下次烧了切成块,就这样拌了做菜吃。”周春成笑呵呵的说着。
“做饭都不够吃,你还做菜。”胡氏瞅了他一眼,不过确实好吃,她暗道。
下雨天黑的快,加上降温,大家洗漱完就上床睡觉了。
雨下了一夜,淅淅沥沥的,到了第二天都没停,周春成起来戴上帽子跟蓑衣,扛着锄头又去看地去了。
昨天的雨下挺大,他有点不放心。
他刚出门没一会儿,报丧的人就来了。
来人是二旺,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大娘,我老祖今早没了,过来跟你们说一声,大爹(大伯)得去帮着烧烧水,您的话得去掌勺,周四得去帮着相帮。”
相帮,也就是服务员,帮着拉桌子上菜、添菜、盛饭等等。
“后天下葬,这三天得麻烦你们了。”说完就跪下磕头。
不论男女老少,每个人都要必须磕到位,这是他们这边的规矩。
“哎,成,快起来,快起来,进来烤烤火啊,家里在煮饭了,吃了再走。”胡赶紧将人扶起来。
“不了,咱们村跑完了我还得去老歪坡,那边也有几户人家。”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周漾问了一句,“哪个老祖?”
“你叔婆那天不是过来收债吗,就她婆婆,”说完就嘀咕了一句,“难怪会下雨。”
过了一会儿,陈春花戴着帽子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