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猛地发力,竟想咬舌自尽!
然而,一只手,比他更快。
朱平安闪电般出手,精准地捏住了他的下颌,那巨大的力道,让朱乾曜的牙关发出“咯咯”的错位声,却再也无法合拢分毫。
“想死?”
朱平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到极点的笑容。
“朕不让你死,你就死不成。”
他松开手,像扔垃圾一样,将朱乾-曜扔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缓缓直起身,目光扫过龙阶之下,那四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如泥的“兄长”——朱承泽、朱承煊、朱承玉、朱承岳。
他们感受到朱平安的目光,如同被九幽之下的死神盯上,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拼命地磕头,腥臊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身下流出,嘴里发出语无伦次的求饶。
“六……不!陛下!陛下饶命啊!”
“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我们是猪油蒙了心,才敢与您作对啊!”
“求您看在同为父皇血脉的份上,饶了我们一条狗命吧!我们愿为您做牛做马!”
朱平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兄弟血脉?
当他们对自己母妃下手时,可曾想过?
当他们布下天罗地网,欲置自己于死地时,可曾念过?
朱平安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有一片万古冰川般的寒冷。
他甚至懒得再开口,只是对着典韦与许褚,轻轻摆了摆手。
“是!”
典韦与许褚,大步上前,如同拎着四只待宰的鸡鸭,一手一个,将早已吓得屎尿齐流的四位皇子从地上拎了起来,向着殿外拖去。
“不!不要!父皇救我!父皇!”
“六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凄厉的惨叫与求饶声,响彻夜空,但很快,随着几声利刃入肉的闷响,一切便戛然而止,归于死寂。
处理完这些废物,朱平安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朱乾曜的身上。
“看来,你是不准备说了。”
朱乾曜趴在地上,听着自己儿子们那戛然而止的惨叫,他没有愤怒,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悲凉与麻木。他惨然一笑,没有回答。
“也罢。”
朱平安似乎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他缓缓转身,不再看地上的这个男人一眼。
他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张空置已久,代表着人间至高权力的,龙椅。
他拂去衣袍上沾染的血迹与尘土,然后,在广场上数万道敬畏、恐惧、狂热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坐了上去。
当他坐下的那一刻,一股远超帝王的无形威严,从他身上轰然散发,仿佛他天生,就该坐在这个位置,仿佛这张龙椅,已经等待了他千年!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从今天起,朕为泰昌新皇。
明日之后,朕要这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朕之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