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大胆!皇上面前,岂敢自称!?”
苏培盛厉声一喝,郭贝尔·丰禄竟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苏培盛上前探了探,确实是晕过去了,
“皇上,您看……”
皇上转而看着郭贝尔·静祺,
“到底是你族中之人,你说,当如何处理?”
郭贝尔·静祺从袖中掏出一封纸册,
“皇上,郭贝尔一族的族老们,听说族中竟然出此等胡言乱语的祸害,已将郭贝尔·丰禄一脉除名。
这是除名文书,还望皇上明鉴!
郭贝尔·丰禄平日仗着女儿入宫为妃,惯来是不把族人放在眼中的。
月前臣妇过寿,他身为小辈,竟都不愿前来……!
唉!
郭贝尔一族,向来对皇上忠心耿耿!
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忠不义,不孝不悌的畜生啊!”
郭贝尔·静祺痛心疾首,却急着与郭贝尔·丰禄撇清关系。
“有女在后宫?哦?
本宫怎么不知道,只要有女在后宫便可任性妄为?”
年世兰疑惑地看向皇上。
苏培盛躬身答道,
“回华贵妃娘娘,郭贝尔·丰禄正是婉禾常在郭贝尔·婉禾的生父。”
“哦~”
年世兰恍然大悟,
“倒是本宫疏忽了。
说起来,郭贝尔·婉禾在后宫之中,一向也不是个安分的。
原来是承袭自她父亲,呵~”
年世兰阴阳怪气地说着,朝郭贝尔·丰禄翻了个白眼。
“既不安分,那便,挪到冷宫去,让她自生自灭。”
皇上神色冷凝,声音肃厉。
“郭贝尔·丰禄,既已除族,便不要再留在京中了。
郭贝尔一族,对亲眷约束不力,五年之内,族人不得入朝为官。
否则,怕要成大清的奸臣祸害!”
对于一个庞大的家族而言,断其入朝之路,哪怕只有五年,也足够郭贝尔一族衰落式微,甚至湮灭无声。
郭贝尔·静祺原以为能求得皇上从轻处罚,可她到底低估了郭贝尔·丰禄那几句话的威力。
有些事情,朝中大臣心照不宣,却从未有人敢放在明面上说。
郭贝尔·丰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那是指着皇上的鼻子,说兔死狗烹,骂皇上过河拆桥!
“年大将军,也莫让一个误会,影响你我数年情谊。”
皇上自找台阶,年羹尧也不会久不下台。
年羹尧起身,恭恭敬敬行礼请罪,
“皇上,这事是臣鲁莽!
臣对皇上一片忠心,不应为几句无凭无据的胡话,便劳皇上费心。
还望皇上,饶恕臣之愚蠢!”
“好了,朕明白你的心思。
你与华贵妃也许久未见,温宜如今又壮实不少,你去瞧瞧吧。”
年世兰和年羹尧离开后,郭贝尔·静祺猛然伏跪在地,
“皇上恕罪!”
皇上目光阴鸷,盯着冷汗直流的郭贝尔·静祺说道,
“郭贝尔一族,如今在朝为官者,最高不过三品。
郭贝尔·婉禾,又是后妃。
不该你们知道的事情,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照实说,尚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