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伤疤!?她对你们用刑了!?”
沈眉庄无奈轻笑,
“皇后做事向来周全,怎会无故对我们用刑?
是……我自伤的疤痕。
现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皇后既已出手,必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法!”
安陵容咬牙,
“我原本想借悦嫔,揭露曼陀罗花一事。
没曾想被皇后反将一军,将此事扣到我们身上!
定然是悦嫔那儿出了岔子……
是额尔吉·秀竹!一定是她!除了她,没人能察觉那曼陀罗香粉!”
年世兰面上满是厌恶,
“又是她!”
……
景仁宫中,皇后的心情格外好。
额尔吉·秀竹乖巧地替她揉着肩膀,皇后笑意盈盈,连头疾沉疴带来的遗痛仿佛都消散了。
“难为你心细,察觉悦嫔身上有曼陀罗,否则若等她们先发,陷入被动的便是本宫了。”
额尔吉·秀竹腼腆浅笑,
“嫔妾自当一心为皇后娘娘打算。”
皇后很是满意,缓缓点点头,
“你放心,你额娘的病已经大好,如今安泰顺畅。
你不必时刻挂心着。
皇上许久未见你了吧?虽说宫中进了不少新人,可你还年轻,尚能同她们一争。
后宫之中,还需像沈眉庄那般,有子方能万事足啊。”
秀竹的笑意有一瞬僵硬,而后听话地点点头,
“谢皇后娘娘提点,嫔妾明白了。”
走出景仁宫,秀竹抬头盯着在白茫茫的天幕下掠过的飞鸟,笑容苦涩。
可神情中暗藏着一抹说不明道不尽的释然与满足,
快了……快了……
冬雪悄然降临,次日沈眉庄起身,竟见外头已是银装素裹。
难怪昨儿夜里总听的有细微声响,原是大雪压枝。
外头飞雪洋洋洒洒不见停,皇后一早遣人来说停了今日的请安。
采月多添了些炭火,屋里暖意融融。
“弘佑可醒了?”
采星刚从偏房回来,立即禀道,
“回主子,六阿哥还在睡着呢。
奴婢已吩咐将地龙烧热些,也不许乳娘们开门进进出出,免得叫六阿哥受了寒。”
“我去瞧瞧弘佑。”
天寒地冻的,什么事也得搁置下来。
安陵容安置好安宁,冒雪赶到储秀宫,听说沈眉庄在偏房,便也直接过去。
还在廊下,就听见里头弘佑和沈眉庄的玩闹之声。
“眉姐姐!”
“陵容!?快进来快进来!你怎这时候来了?可有冷着?”
安陵容在门口便卸去大氅,掸了掸身上的寒气,这才进屋。
“前些日子我瞧着天冷,想给弘佑做件狐皮袄子。
谁知这雪来得这般快,一早我匆匆忙忙收了边脚,便带着过来了。
终是做的匆忙,不算的多精致,但这狐皮最是暖和,快给弘佑试试。”
沈眉庄脱下弘佑的厚袄,换上安陵容做的狐皮袄子,
“可暖和?这也是你娴母妃亲手缝制的。
你这箱笼里的衣服,几乎都是她给你做的!”
弘佑仰头看着安陵容,脸色已经看得出几分红润了。
“娴母妃!弘佑暖和!谢谢娴母妃!”
安陵容摸着弘佑的头,慈爱笑道,
“弘佑真是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