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昂首挺胸,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随皇上一同坐在上首。
入座后,皇上开口问道,
“温宜呢?”
“回皇上~每日这个时辰啊,温宜都要小睡上半个时辰。
臣妾让颂芝带她去偏殿了。
这一觉醒来,正好赶上午膳。
她可是会安排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朗声大笑,
“温宜像你,都是矜贵的性子。
无妨,让她好生睡着。”
“年大将军,和沈副将,听说是策马夜奔归来的。
这一路上,可劳累?”
年羹尧和沈自山一同起身行礼,年羹尧开口答道,
“臣在外,接皇命归京,自不敢耽误半分。”
皇上颇有些感叹,
“朕记得,当年,朕登基之初,老十四带着精兵在城外,欲犯上作乱。
多亏你,苦战周旋。
那夜,你也是策马入宫,同朕说,你奉命在外护驾,幸不辱命。”
沈眉庄和年世兰均是眉心一跳,忙起身告罪,
“皇上,后宫不可干政,臣妾\/嫔妾先行退下了。”
皇上摇摇头,
“朕何曾说政事了?
这菜还未上齐,你们退下做什么?”
而后,又转头盯着年羹尧许久,
“年羹尧啊,你怎么,有白发了?是朕眼花了吗?”
年羹尧摸了摸发脚,笑道,
“皇上,臣已年近五十,加之西北那地方……嗨,不说也罢!”
“好!不说了!”
皇上遥遥举杯,
“这些年,多亏你在外征战,替朕平定边疆,震慑外敌。
这一杯,朕敬你!”
年羹尧也举杯,却说道,
“皇上恕罪,臣今日,只饮这一杯可好?”
皇上疑惑问道,
“你酒量甚佳,为何只饮一杯?”
年羹尧笑言,
“温宜公主是小姑娘家,身上香香软软的,臣怕身上有酒味,她不愿意亲近臣!”
皇上恍然大悟,
“哦~对,你方才也见过温宜了。
罢了,家宴而已,就这一杯!”
两人饮过后,皇上又看向沈自山。
“沈副将,听说你在战场上,也是屡建奇功啊!”
沈自山抱拳答道,
“回皇上,屡建奇功臣不敢当,不过是报君黄金台上意。
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
“好!好!”
皇上连道两声好。
二人回京后,皇上并未急着召见他们。
也是想看看他们回京之后,会是怎样的情形,谁知这两人回京之后,便均闭门谢客,也不曾外出。
直到今日来赴宴。
皇上探头,仔细看了看沈自山,
“你脸上的疤痕……无妨!宫中灵丹妙药众多!
朕一定叫太医配制出上好的祛疤膏!”
沈自山爽朗一笑,
“谢皇上隆恩!”
“沈贵人端庄娴雅,如今又身怀有孕。
朕有意,在她平安生产之后,晋为嫔位。
届时她便是一宫主位,孩子,也能养在膝下。”
沈眉庄忙再起身谢恩。
“行了行了,都说了是家宴,你们总要行礼,显得拘束。
今日的菜品,可都是时令菜。
过了这春末夏初,便要等到明年才能品尝。
你们都快动筷,瞧瞧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