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军功在身,带兵打仗亦是好手,一个副参领远不是他所求,现下当务之急是先要回京。”
说到这,沈眉庄凑近二人耳语,
“毕竟远在济州,从龙之功这杯羹可难分上一口。”
“嗯……”
甄嬛点头,这是实话,再者皇四子继位后,朝廷风波不断,武官比文官更加得势。
她无力扭转年家青云直上的局面,可年家的败落亦是必然。
若扶持沈家起势,届时年家衰败后,朝上武官中定能有沈伯父一席之地!
“好,好……眉姐姐回来,我们三人便能常聚首!”
安陵容也激动不已。
三人玉手紧握,披心交付。
“对了,我听说你是因十七阿哥惊吓,这才晕倒的?”
“嗯?怎么会?”
甄嬛瞠目结舌。
咦?
沈眉庄看向安陵容,安陵容也疑惑不已,
“姐姐不是因为初见天家贵子才吓坏的吗?其实那日我也吓得不轻呢……”
玉图墨·绘绫的庶妹们不安分,却又惧怕玉图墨·绘绫的威势,只敢私底下做些妖,无伤大雅。
知道安陵容的身份后,心想着柿子挑个软的捏总没错。
谁知这柿子外软里硬还带刺儿,一捏便要扎个满手血。
偏生那几人倔强劲儿上来不肯服输,一招接一招的来。
那日她们在花园中,恰好十七阿哥忽然来府中。
她们冲撞了十七阿哥,他亲手雕刻的玉簪摔碎在地。
几人吓坏了,丫鬟赶忙去禀告玉图墨·绘绫。
接着便是甄嬛晕倒。
甄嬛虽清瘦,可从未有犯过心疾,安陵容只道是惊吓惶恐造成的。
甄嬛无语失笑,
“我那日尚未进园中,就算是天家贵子,我也总不至于未曾见面便吓晕吧?”
“那……那是为何?”
这下轮到安陵容不解。
甄嬛抚摸着腕上温润的珊瑚手串,喃喃低语,
“端的为谁添病也,更为谁羞……”
可近在身前的沈眉庄和安陵容岂会听不见。
“什么!?”
沈眉庄猛坐起,惊耳骇目,安陵容不停搅着帕子,同样花容失色。
“嬛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是何时……”
“姐姐……姐姐何时见过……十七皇子的?他可是皇子……这……”
甄嬛无意编谎隐瞒,
“此事……谅我暂不能坦言。但我的心意便是如此。”
沈眉庄和安陵容相互搀扶着坐下,脑中天雷滚滚,轰鸣不停。
从天光初起,到日上三竿,屋中再无一人出声,针落可闻。
安陵容率先回过神,一把抓住甄嬛的手,目光殷切,
“那姐姐,可确信他是可托付终生的良人?”
甄嬛万分坚定,
“我信他。”
二人对视许久,安陵容松开手,
“好,既如此,若有我能帮上姐姐之处,陵容定全力以赴!”
“姐姐……姐姐只管随心而行,陵容日后进宫,定为姐姐挣得脸面!”
“陵容,你……”
沈眉庄不可思议地望向安陵容。
可安陵容与甄嬛交握的手,还是叫她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
“罢了,咱们说好同心共行,我还能如何?
只一点,他是皇子,且当今圣上颇为中意,若来日他……”
“不会。”
甄嬛出声打断,
“那个位置……是……”
甄嬛沾上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四”,拭水无痕。